窒息的感觉好难受,她只是想活着,为什么就这么难。
意识消失前,玲珑只记得刘家诸人狰狞的面孔,泪水从眼角滑落。
枉她以为刘家人和善,原来她一直活在谎言欺骗中。
她好傻呀。
“人还没醒?”
“不行了就送县医院看看吧。”
好吵呀,玲珑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婆婆惊喜凑过来的脸。
“红豆,你醒了!”
“啊……”,玲珑慌乱后退。“你别过来,别过来。”被婆婆亲手掐死的恐惧太过深刻。
躲闪着她手忙脚乱在身旁找起防身工具。
“红豆,你咋了,我是娘呀。”刘母诧异。
“这孩子不会是被魇住了吧?”刘父蹙眉。
听到说话声玲珑看过去,立马被吓到,公公不是已经去世好些年了吗,这到底是哪?
等等,炕头,她都多少年没见过了。
躲在墙角她惊恐未定地瞅着刘家夫妻俩。
公公确实站在那,婆婆看着也年轻了不少。
“红豆,这事是宝根做得不对,你哪里不舒服就告诉妈,别躲着妈,妈看着难受。”刘母叹气。
刘宝根?刘宝根又怎么了?
“臭小子,也不知道回来,就寄来那么一封信,我看他是翅膀硬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红豆多好的孩子呀,红豆别怕,爹帮你出气。”刘父气愤道。
信?玲珑尘封的记忆终于被唤醒。
是说刘宝根寄给她要和她离婚的那封信吗?记忆里刘宝根也只给她写过这么一封信。
“现在是哪一年?”咽了下口水,玲珑紧张问道。
“七六年呀,你这孩子,不会是烧糊涂了吧,我看还是得去医院看看,咱村里那赤脚大夫只能治点小毛病。”刘父嘀咕。
七六年,竟然是七六年。
玲珑把手伸到眼前翻转着仔细看了看,又捏了捏脸。
“嘶。”
“你掐自己干啥。”刘母惊呼。
疼,是真的,不是梦。
她死了,却又活了?
玲珑梦幻的打量四周,这屋子,这布置,确实是刘家在村里的老房子。
消化了好一会,玲珑才接受了自己重活一世的事实。
死前的阴影太深刻,玲珑依然惧怕刘母,便借口自己觉得累还想再歇歇。
等到刘家夫妻俩离开,她就赶紧在屋里翻找起来。
放饼干的旧铁盒里,她找到了刘宝根寄给她的那封绝情信。
重新看了一遍信,玲珑再无伤心,只觉得可笑。
她以前怎么就那么傻呢,刘宝根这样的男人,为他伤心作甚。
你不是要离婚吗?离,马上离!
还有,她必须尽快离开刘家,不然谁知道哪天悄无声息的就又被害了。
玲珑下定决心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