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和谢老爪儿就有点迷茫,当时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作妖的两个半大小子吸引了过去,哪里还会留意身边有啥特殊情况。
如果能发现什么人可疑,不说能当场把他拿下,最起码也会追到他天涯海角把那一笔救命钱给抢回来!
看两个人同时摇头,徐建生启发道:“现场有没有注意到一个年轻女子,身高大概一米六五到一米七之间,比较苗条,留黑色长发的?”
俩同学的眼睛同时亮起,怎么着?这是有门?
回答是异口同声:“有!”
顾阎王和徐建生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顾阎王清了清嗓子:“你们俩不是外人,案情我也就不瞒着你们了,这应该是个新冒出来的团伙作案,这两天所里陆续接到失窃报案,都是发生在医院,作案手法和你们今天碰到的类似,都是引开失主注意力以后,直接生吃,下刀拉破失主放钱的衣兜作案,看作案手段应该是个惯犯,而且是团伙作案。像这样的案子一般都是流窜犯所为,胆子大到没边了,偷得还都是医院病人的救命钱,可以说是丧心病狂,但正因为是流窜犯的可能性比较大,你们对破案和找回钱来就别抱太大的希望了。”
别抱希望?!
这话简直像是兜头一瓢凉水,又像是个晴天霹雳,雷的两位同学呆在了原地。
好在姚远同学两世为人,到底有了些见识,觉得顾长安对案子的解释有些疑问,便指着桌上的砖头报纸,乍着胆子反问:“叔,您说是流窜犯,可是他们怎么知道小谢挎包里装的是钱呢?还提前准备好替换的砖头报纸?”
徐建生清了清嗓子回答道:“各行有各行的门道,俗话说贼眼毒,有经验的老贼只要瞟过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身上有没有钱,估计你们带着这么大笔的现金,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在贼面前你们的举动已经露了白。再者用这种挎包装钱就更危险了,说不定人家下手之前早就掂量过你们挎包的份量,用来替换的砖头肯定门口现找的,不信你可以回去医院门口看看,肯定能找到和这个类似的砖头,而这个报纸就更简单了,书报亭随便买一份就行,不信你看这上面的日期,还是当天的呢。”
“那您说的那个年轻女子是不是有嫌疑?可是她看上去岁数不大,您不是说下手的应该是个老贼吗?”姚远追问。
徐建生犹豫了一下,看顾长安面无表情没有反对的意思,干脆就实话实说:“三个失窃现场都有人见过这个女子,现在只能说她的嫌疑很大,但下手的可能另有其人不一定是她,这样的年轻女人容易被人家记住,所以一般不会直接出手,更大的可能是在现场负责洗脏,也就是转移赃物,就算失主当场发现丢了钱也不会轻易怀疑这样的年轻女人,而抓贼一定要拿脏,她也是在给直接出手的人在打掩护。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个女子干脆就是来混淆视听转移我们公安注意力的,这一切都说不好,非得等抓住这一伙儿以后才能明白。”
谢老爪儿就有点绝望了:“那可怎么办啊!我奶还等着这个钱住院做手术呢。”
顾长安不耐烦地打断:“先别念秧子,说点有用的,这不是正想办法呢吗,收集线索才能破案懂不懂?!前天丢钱的那个外地老太太是卖了家里最后两头猪才凑出来几百块,带儿子来看病的,发现丢了钱以后当场就觅死觅活的,她不比你惨?”
简直不是人,这话都不像是一个长辈能说出来的,更何况还是个大所长。
谢老爪儿就被这话曀得差点背过气去,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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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姚远比较镇定:“要不先看看这个报纸和砖头上有没有留下贼的指纹或者dna,有了这些信息不就能锁定犯罪分子了吗?还有咱们公安不是有画影图形的破案方法吗?不行找个绘画专家来,谢老爪儿当时应该看到那个女人的正脸了。”
徐建生乐了:“行啊,小子,对我们公安破案手法知道的还挺多?你说的什么dna那是国外的高科技,咱们国内还没掌握这个技术手段,但指纹和画像接下来就会做,你们也做好准备到时候会有人找你们的。”
到时候?到什么时候啊?等时候到了黄瓜菜都凉了,贼也把钱给花完了,找谁赔偿损失啊?姚远心里哀叹。
谢老爪儿接着说出来的话就更气人:“可是,我也想不起来那个女人长啥样了啊,就记得挺漂亮的,对了,长得像是刘晓庆又有点像港岛的那个张曼玉!”
刘晓庆?还张曼玉?!
谢老爪儿的那一脸白痴相终于让顾阎王没忍住,伸手又给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