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早就预料到他不会放弃,他没有得到的人,和他想要完成的事业一样,陆宴峋会付出全部的心血和努力,直到完成目标为止。
“随你吧,你如果愿意继续度过这种随时被我无视忽略,被我厌恶的生活,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也无法干涉。”
“但是你别到头来又怪罪我。”
梁锦柔转身走了。
许久后,陆宴峋眼眶微红,一拳砸在桌面上,从未如此后悔过他这三年来所做的全部选择……
可是已经犯下错误,后悔没有任何意义,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想尽一切办法去弥补。
这天下午,梁锦柔刚准备下班离开公司,忽然有几个穿着西装戴白手套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梁小姐,请您签收。”
“……这谁买的?”
她其实已经猜到了。
“这是陆总为您订购的珠宝,麻烦您签收,”
“我不想要,你们拿回去告诉他,他的东西我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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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听到她说了这样的话,不由的犹豫:“可是梁小姐,这是我们的任务,如果没有完成,我们回去之后也没有办法交代。”
“你们直接送到他办公室里去,让他签收。”
梁锦柔态度依旧是这样,不打算更改,反正这些东西她丝毫没兴趣。
可是几个送珠宝的工作人员也实在很固执,他们求她:“梁小姐,我们的任务就是将珠宝安全送到您的手里,没有您签收我们的任务就不算完成……”
“求您……”
她还听到有个工作人员说:“如果没能把珠宝安全送到您的手上,我们奖金也别想拿到了,梁小姐,您就行行好吧?”
算了,她和陆宴峋之间的问题也懒得怪罪到别人身上去。
梁锦柔心一软,点头:“拿来吧,”
几个工作人员顿时松了口气,赶紧将珠宝放到她面前桌上,梁锦柔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签收。
等他们走了之后,准备还到陆宴峋手上去。
她刚往外走,有人匆匆的从走廊上进来,和她擦肩而过时,手臂一不小心带到了她。
梁锦柔手里的盒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紧跟着,有什么碎裂的动静。
办公室里其他的人听到这个声响都吓得屏气凝神,面露惊愕之色。
虽然他们还没有看见这盒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玩意儿,但是想也能猜到,陆总送给梁秘书的能是什么便宜货吗?
再加上还有那么几个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特地护送过来,肯定是不便宜的昂贵物品,就这么摔坏了……
天哪!
他们看向姜妘,一边幸灾乐祸,觉得她要倒大霉了,一边也想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众人都一瞬间围绕过来,七嘴八舌:“梁秘书,陆总送给您的礼物是不是摔坏了?”
“梁秘书您赶紧看看,那些昂贵的珠宝首饰可脆弱了,稍微碰一碰都容易坏掉……”
“陆总送的是什么,如果是钻石倒无所谓,很结实,可万一……”
想起刚才听到的动静,陆宴峋送梁秘书的是翡翠之类的珠宝,那可就完蛋了……
姜妘干了这么件事,这辈子就算是不睡觉不吃饭,全部用来给禄申集团打工,这个赔偿的钱估计都凑不够。
她吓了一跳,睁大眼睛:“梁秘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要出来我也没意识到……对不起,对不起……”
梁锦柔却很淡定,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生气的样子,只是镇定地蹲下去,然后打开了盒子。
众人这下终于看清楚了,里面果然是翡翠!
帝王绿玻璃种的翡翠手镯,哪怕只是在办公室的灯光照射下都绿的发光,油亮油亮的,一看就价格不便宜!
“这下坏了,这个镯子得值不少钱呢!”
“姜妘,你看你,走路冒冒失失,怎么就不知道避着点人呢?”
“对呀,而且还撞到梁秘书了,万一把梁秘书撞出个好歹,你能负担得起吗?”
“就是!你才刚来公司就犯了这么大错,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好,能不能长点眼睛啊?”
被众人指责,姜妘急得都快哭了:“对不起梁秘书,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会这样,这个……这个多少钱?我愿意赔偿!”
“你赔偿得起吗?那可是陆总送你梁秘书的礼物,是陆总的心意,光价格来衡量怎么够?”
“对啊,这东西价值连城就不说了,可能还是独一无二呢,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姜妘咬唇:“梁秘书……”
“好了,都别说了,该下班就下班,不就是一个手镯()
吗?”
梁锦柔云淡风轻的,将碎成两半的翡翠镯子重新放回盒子里,站起身看向姜妘:“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也不是故意的,就这样吧。”
姜妘极其意外:“梁秘书,您不打算追究我的责任吗?”
“嗯,别放在心上。”
陆宴峋猜,梁锦柔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收到礼物了,一直在办公室里等着她。
但迟迟没有等到她出现,干脆亲自来找梁锦柔。
他刚走到秘书处的办公室门口就听到了里头动静,站在门外,男人垂眸看着梁锦柔手里的东西,幽声问:“怎么了?”
姜妘惊慌失措的转过身,眼泪刷得流下,拼命道歉:“陆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请您惩罚我吧……梁秘书没有追究我的责任,可是我真的很愧疚,我也没想到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对不起……”
她不断道歉,旁边更是有人迫不及待告诉他:“陆总,是姜妘把您送给梁秘书的礼物给撞碎了,她太过莽撞才变成了这个样子的!”
梁锦柔打断众人的话:“好了,我都说了不在乎,不就是一个镯子吗?”
走到陆宴峋面前,把盒子扔回他怀里,她压低声音:,反正我也没想要,坏了就坏了,既然这是你送给我的,处置权应该也在我的身上吧?”
陆宴峋虽然没有看到,但也能想象到盒子里的翡翠手镯已经碎成了什么样子。
他有点气笑了,声音沉的只有两人能听见:“你知道,它价值多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