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沉水一声徐先生,显然是对他再无怀疑之心。
这个节骨眼上,抓捕迦旃延的手下才是大事。
退一步讲,即便眼前这个徐爷有问题,秋后算账也不迟。
管沉水好歹也是南州武道盟的执法长老,一向自负的他并不认为别人敢拿他开涮。
徐天龙伸手一指齐小光,对管沉水等人说道:“这个人是牛郎的手下,名叫齐小光,牛郎就是你们要抓的迦旃延那个手下的代号。”
“齐小光说,真的牛郎住在南坨洼村支部大院,是以投资商的名义住进去的。”
“在你们查到牛郎之前,那家伙曾经派齐小光于三日前去市里转了一圈。所经过的地方除了商场,还有南州武道盟附近,以及飘门所在的洗浴城和按摩房。”
“我想,你们能查到牛郎的落脚点,八成就是他故意放出的消息。按照你们锁定的地址,牛郎藏在村西头的果园里,跟齐小光说的真实藏身地完全不一样。”
“至此,我有理由怀疑,这就是牛郎或者是迦旃延策划的一出声东击西的大戏。目的就是把你们这些大佬都引到南坨洼,然后迦旃延带人偷袭你们的老巢。”
徐天龙和盘托出。
一席话说完,整个屋子静如坟场。
哪怕是司徒泰浪都没有想到问题如此严峻。
不就是抓个牛郎吗?
怎么有这么多阴谋?
等于说,他们五家势力全被牛郎给算计了!
但,飘门的长老陈玉民对徐天龙这番话抱有疑惑。
“徐先生,你说了这么多都是你的推测。凡事讲究证据,你怎么证明齐小光说的就是真的?”
“万一村支部大院那个牛郎也是假的呢?那家伙能造一个假牛郎,造三个五个都不成问题。”
“咱们谁也没见过真的牛郎,只凭你的推测就认定这是牛郎的诡计,未免有些武断了吧!”
陈玉民振振有词的说道。
徐天龙没说话。
司徒泰浪有些着急道:“陈长老,你根本不了解具体情况,这个齐小光是我和徐爷一起审问的,他说的肯定是实话。”
“你觉得牛郎有假,那我们去抓了果园和村支部大院那俩,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齐小光被天庭组织下了毒,徐天龙帮他解了,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说假话。
司徒泰浪基于这一点选择相信齐小光。
当然,他更相信徐天龙的本事。
“司徒公子涉世太浅,社会复杂,人心更复杂。”
“我说句不好听的,这位徐先生出现的时间和地点都不对劲,他万一是牛郎的人呢?”
“你有没有想过,昨晚为什么那么巧就在烧烤摊遇到他?保不齐就是牛郎故意设计好的,目的便是让你把徐先生拉入我们的队伍,继而里应外合搞垮我们。”
“按着这个逻辑进一步推测,只要我们现在回去支援,真的牛郎立马就会逃出南坨洼。”
陈玉民侃侃而谈,怀疑徐天龙是牛郎派来的卧底。
“这……”
管沉水等人不由得重视起来。
万事皆有可能,陈玉民的分析不无道理。
牛郎狡猾至极,真有可能玩这么一出女干计。
司徒泰浪急的上蹿下跳,指着陈玉民破口大骂道:“你踏马懂个勾八,满嘴胡说八道,我跟徐爷早就认识了,根本不是昨晚吃烧烤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