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谁都考虑,就是不考虑你自己。”
苏凤琴说完,也跟着一起抹眼泪。
“长山,你是当哥的,小萍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管不管?”
张长山面色阴沉,闻言道:“我能不管吗?王八犊子,欺负我妹,我非得整死他不可。”
说着话,还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的,任谁看了都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没法平静。
“行了,别走了,晃得我眼晕。”
苏凤琴说了一句,接着又对张萍说道。
“你离婚这事,没……没跟爸说?”
张萍听了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又咋了?”
张萍低着头,更委屈了。
“我昨天回去了,没见着爸,二嫂说,我是嫁出去的闺女,大年三十不能回娘家,小斌初五要结婚,我要是进家门,对小斌和二虎不好。”
“啥玩意儿?”
苏凤琴气得都要蹦起来了。
“啥时候了,还讲这些老理儿?”
大过年的被离婚,正是最绝望的时候,结果奔回家,想的是能得到家人的安慰和支持,却连门都不让进。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你二哥没在家?”
张长山冷着脸问道。
“二哥没说话。”
没说话?
那就是说,人在家,却也不愿意收留亲妹妹。
“你咋不给我打电话?”
“手机欠费了,我……去你家,家里没人,还是三叔说你搬家了,我才找过来,刚才要不是门卫给你打电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唉……
张长山长叹了一声。
“行了,先住下,你的事好好想想,到底打算怎么办,不管咋整,都有哥在呢,决不让你受委屈。”
说完,张长山拿起外套就要出门。
“你干啥去?”
“出去透()
口气,在家待着能把我憋死。”
说完,人就出去了。
张楚知道,张长山要么是回老家找张长河算账,要么就是打电话骂一通。
亲妹妹遇到了难事,求告上门,居然连门都不让进,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小成,你姑这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不等张楚开口,张橙橙便抢着说。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小姑,咱告他去,就不信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张萍叹了口气:“我也想过,王莘也劝我打官司,可是,万一闹得太难看,再影响到王莘和……和小鹏。”
苏凤琴气道:“你还管那小白眼狼干什么?小成,你看这事……”
张楚想了想:“法律上的事我也不懂,这样吧,我托人找个律师,咱们可以咨询一下。”
他并不认识什么律师,可王景华肯定认识。
“那你快点儿,别再让那王八犊子玩什么花招。”
无非就是转移财产呗!
张橙橙曾和张楚说过,张萍嫁得一般,当时爷爷奶奶都不愿意。
可无奈张萍一意孤行,这也是为什么结婚以后,张萍很少回娘家的原因。
在张楚看来,张萍确实可怜,但他却很难共情,毕竟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
拨通了王景华的号码,让她帮忙介绍个擅长打离婚官司的律师。
很快,王景华就发来了一个号码?
具体的情况,张楚也不清楚,就把号码给了张萍。
“小姑,有什么情况,都和律师说明白了。”
这件事并不复杂,张萍的前夫婚内出轨,本来就属于过错方。
事后还以孩子作为要挟,逼迫张萍净身出户。
为了即将参加高考的王莘不受影响,张萍也只能忍了。
律师听过之后,当即表示,这种事处理起来很简单,只要能拿到对方婚内出轨的证据,就能向法院提交诉讼申请,要求对夫妻共同财产重新分割。
张萍接着又问到了孩子。
“你还管那小白眼狼干啥,他都……”
苏凤琴没继续往下说,都是当妈的人,儿女再不是东西,也是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只是……
您说小白眼狼的时候,能别往我这儿看吗?
这时候,张长山也回来了,看他怒气不息的模样,显然是刚给张长河打了电话。
见张萍还在咨询律师,问明白是怎么回事。
“对,咱告他!”
证据好办,听张萍说,那个王八犊子婚内出轨已经好几年了,根本不背人。
只要查他的消费记录就行,人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跟着他,必定是有所图。
这些年肯定没少为了那个女人花钱,只要把这些证据攥在手里。
用律师话来说,那就是小剋丝。
刚刚还对生活失去了希望的张萍,这会儿总算是有了点儿精神。
“哥,我……我要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