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见状,也没打扰,就坐在花漾姐的旁边等待。
周花漾想了一会儿,说了几个办法,但和林东一商量,马上觉得不合适,只能否决。
“连住个宾馆都要花掉一万以上的钱,真舍不得啊。”
周花漾还是心疼钱,想着能节省下来一些多好。
林东打趣道:“花漾姐,咱们想省钱的话,办法也不是没有。”
周花漾眼睛顿时亮了,催促林东:“小东,那你快点说。”
林东笑着说道:“我们在镇上宾馆只开一间房就行,能节省一半的钱。”
周花漾马上摇头:“这哪行啊,镇上熟人太多了,发现我们只开一间房肯定少不了一番流言蜚语。”
林东从花漾姐的这句话中,理解出了另外一层意思。
“花漾姐,照你这么说,如果我们是去县城或者市里的宾馆,花漾姐就会同意和我只开一间房?”
周花漾红着脸低着头,小声嗫嚅:“哪……哪会啊。”
林东开始期待,在镇上宾馆开两间相邻的房,晚上和花漾姐“串门”的情景了。
晚上十点半,步田县城的城南安置区一片专门搞夜宵的美食区。
这里小龙虾,烧烤的夜宵生意很火,各家店都是在店门外面摆上了简单的桌子椅子,不少的食客在大快朵颐。z.br>
黎春秀的丈夫陈游,正热情地给小桌对面坐着的男人倒啤酒。
“立哥,你在县城给人搞装修贴地砖地板,没少赚钱吧,瞧立哥红光满面的,日子肯定过得好啊。”
陈游朝同村的林小立说着恭维的话。
陈游才三十五岁,穿着花里胡哨的短袖和大短裤,左手腕带着一支只能唬人的仿品绿水鬼手表,眼窝凹陷,人精瘦虚弱,像阳气不足,被抽空了身体。
常年混迹于市里和县城的各种赌场,陈游懒惰惯了,没去工作,整天瞎混,想尽办法借钱满足赌瘾,想着下一次在赌桌上就能逆天翻盘,将以前输掉的钱赢回来,再带一笔钱回家,将钱狠狠甩在黎春秀身上,让那个婆娘好好看一看他的实力。
“陈游,你找我吃夜宵是为了什么事,你直说吧。”
林小立抹不开同村人的情面,在街边遇到了陈游,陈游和他打招呼,他不好假装没看到,和对方聊了几句后,就被拉到了这里。
“立哥是爽快人,那我也不说废话浪费立哥的时间了,立哥,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陈游的话还没说完,林小立已经露出一副“我怕了你”的表情,打断了陈游的话。
“我赚的都是辛苦钱,而且很少,要供家里的儿子和女儿上高中,真没什么余钱借给你。”
不给陈游软磨硬缠的机会,林小立马上掏出五十块钱放桌上,“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陈游感觉对方拿五十块钱放桌上是在羞辱自己,直接将啤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十分不悦地说道:
“你少瞧不起人!把你的臭钱拿回去!”
林小立摇了摇头:“陈游,你还是戒掉赌瘾吧,好好找个活干,开始赚钱,一切都不晚,你是没看到,林东和周花漾以前那么穷,现在都要盖别墅了,你我虽然没那种大本事,但都可以赚到一些钱,改善家里生活。”
尽管知道自己好意的劝说也不管用,陈游真是个清醒、稍有责任心的男人,就不会沉迷赌博一事不干,让黎春秀和女儿受苦()
了,林小立还是劝了一句。
“少给我来说教的这一套!”
陈游怒道,直接赶走了林小立,随即将五十块钱揣进了裤兜。
“林东家要盖别墅了?”
陈游自言自语,知道这事应该假不了,林小立不是乱说话的人。
“没想到林东这么有钱,草!”
陈游猛地仰起脖子灌了一大口啤酒,眼睛有点红。
林东以前就是个傻子,家里也穷得很,不知道最近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要盖别墅!
老天不长眼,让林东这个傻子发财,都不让自己发财,靠!
陈游心生忌妒的同时,突然想到了一个弄钱的办法。
既然林东都有钱盖别墅了,肯定是有钱人,自己岂能不抓住林东要盖房的这个机会,好好地从林东身上弄到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