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视线触及到虞初晚脚踝处那个红色的胎记时,苏林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儿看,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而厉慕深眼看着虞初晚脚踝处已经肿了,又见她疼得那么厉害,想必已经崴到了脚,而且很严重。
他的注意力都在虞初晚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苏林震惊而又不可置信的神色。
厉慕深索性将虞初晚打横抱起,道:“苏厅长,我得带晚晚去医院里看看,就先告辞了。”
苏林早已觉得灵魂出窍,顺着厉慕深的话点点头,道:“好,赶紧去看看吧。”
厉慕深走后,苏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想到那日,虞初晚对着家里的小乌龟吹口哨,那熟悉的节律分明不像偶然,可那种念头也只是一瞬间就过去了,苏林并没有深究。
直到刚才,他亲眼看到了虞初晚脚踝处的胎记,这才不得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
之前,他总是抱怨老天爷,觉得老天太过残忍,夺走了他最爱的女人,又夺走了他的女儿。
可现在,他发现老天似乎对他也不错,至少让他有机会再一次和他的女儿重逢。
苏林立刻拿起手机,给自己最信任的秘书打了电话,对他说道:“去给我查一下,江城大学一个叫虞初晚的同学,她所有的信息和资料,要快,一定要快!”
苏林的心激动着,他恨不得现在就告诉虞初晚,或许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可是,在官场这么久,他做事一向谨慎小心,也见惯了官场上的斗争。
所有事情没有定局之前,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因此,苏林只能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先让秘书去查。
至少,他要知道,这些年与虞初晚是被什么样的家庭收养了?她有没有受苦?
医院里。
医生给虞初晚拍了片子之后,道:“只是崴了脚,并没有伤到骨头,先休息两周吧。”.Ь.
回去的路上,厉慕深对虞初晚道:“这几天你就待在家里,医院那边我帮你去请假。”
虞初晚叹了口气,道:“那苏厅长家的小乌龟怎么办?我们刚才走的时候应该把小乌龟也带回来的。”
厉慕深斜睨了她一眼,无语地说:“你都成这样了,还想着一只乌龟?我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难道人家苏厅长家离了你还就不行了?”
虞初晚气呼呼地说:“你干嘛冲我发脾气,说话这么难听?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我脚崴了,又给你添麻烦了,可这又不是我想崴着脚的。”i.c
厉慕深听着小姑娘振振有词的话,将车停在路边。
他侧过身,望着那因生气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厉慕深叹了口气,道:“我就是生气,我的晚晚怎么总是这样灾祸不断。去一趟苏厅长家,脚又给崴了。”
虞初晚知道他生气归根结底是因为心里心疼她,关心她。
她心中一片柔软,倾身过去,在他脸颊吻了吻,说道:“我不疼了,真的。以后我一定照顾好自己,不让你操心。”
厉慕深笑了笑,摇摇头道:“算了,我就当是找了个小祖宗吧。”
就在这时,厉慕深的手机响了,是康年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