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虞初晚急得要命,再打过去,他已经关机了。
那一刻,她觉得,她要失去厉慕深了。
他一定是对她失望极了!
否则,他不会关机,以前,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落下来,虞初晚像是一只迷失了方向的鸟儿,在黑夜中横冲直撞地往前走。
她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儿?
可是,她想立刻见到厉慕深,跟他解释清楚这一切。
就在她走出校门的时候,一辆车停在了她面前。
紧接着,康年从车上下来,道:“虞小姐,请您上车吧,厉少让我先接您回家。”
“他呢?”
虞初晚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擦了把眼泪,道:“厉先生已经回家了吗?”
康年叹了口气,道:“厉少被老爷子叫回老宅了,他让我先接您回去,说忙完会回家。”
虞初晚自责得要命,问:“我又连累他了,是不是?那老爷子把他叫回去,会不会还要对他动用家法?”
想到厉慕深后背的伤,虞初晚就钻心的疼。
康年只好宽慰道:“应该不会了,这次的事,是您跟景少。就算要动用家法,景少估计也逃不掉。”
虞初晚忍不住辩解道:“不是我跟厉景扬!根本就不是那个帖子写的那样子。”
“这个……您到时候还是跟厉少好好解释一下吧。”
康年替她捏了把冷汗,道:“老爷子那边已经知道了,而且,我看厉少也挺生气的。”
虞初晚上了车,也跟康年道了谢,谢谢他告诉自己这些,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到家后,虞初晚就这么坐在沙发上,心神不宁地等着他回来。
她想了很久,该怎么跟厉慕深解释,他才能相信自己。
她更担心的是,厉老爷子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又对厉慕深做出什么惩戒?
脑海中浮现出那日,他为了自己挨鞭子的场景,眼睛再次酸涩起来,眼前的视线也越发模糊了。
就在这时,门锁响动,虞初晚立刻从沙发上跑下来,到了玄关处。
男人脸色很阴郁,漆黑如墨的眸子就这么盯着她,哪怕不说一句话,都格外有攻击性。
虞初晚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不敢看他的眼睛,很乖觉地从鞋柜里拿出了他的拖鞋,放在他脚边。
厉慕深换了鞋,仍旧抿唇沉默着,径直往客厅走去。
虞初晚赶紧跟了上去,刚才想好的措辞和解释,在这种极具压迫感的氛围下,她大脑一片空白,竟然一个字都解释不出来了。
男人坐在沙发上,似是疲惫地松了松领带。
她站在他面前,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等着他问话。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