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垂()
泪。
丁大柱还有丁飞阳和谢燕秋孝顺,尚且这样凄惨的走了,以后她的晚年又会怎么样呢?
她可不敢指望谢燕秋像孝顺丁大柱一样孝顺她!
丁飞阳和谢燕秋进来了。
看到乔兰花在落泪,丁飞阳过去了:“娘,”
乔兰花抹了一把泪,背过身去。
丁飞阳没想到母亲还能真诚地为父亲掉一把泪,看着那个背影倒有点内心触动。
争吵了一辈子,母亲以后成孤家寡人了。
“娘,我们去燕秋家看看,回来几天还没有去呢。”
“去就去呗,和我说什么。”
乔兰花虽然知道谢贤生和张桂花照顾丁飞阳尽尽力,但一点感激也没有。
如今丁飞阳不但对谢燕秋态度大改,就连对谢家夫妻也是,明显亲热了太多。
与此同时,和丁家的感觉却逐渐疏远。
这种感觉让乔兰花如何能开心。
原来只担心丁飞阳找到亲妈,被亲妈抢去。
如今看来,亲妈倒不是最危险的,而这岳父母倒是有要把儿子抢走的迹象。
丁飞阳觉得父亲被抬走,母亲可能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好好释放一下情绪。
于是没再作声,对谢燕秋示意一下。
两个人来到院子里。
丁飞阳重新坐上轮椅,谢燕秋推着他往谢贤生家走去。
“飞阳,燕秋,这是去你妈家啊。”
谢燕秋礼貌的和他们点头打招呼:“是啊,是啊。”
两个人走过,身后的议论主题即使是丁家的其它事,也马上转到了这两夫妻身上。
到了谢家,乔兰花正在厨房里忙活。
当天去丁家上供拿的猪肉,按常礼都会留下一半,另外一半给他们返了回来。
虽然是冬天,张桂花还是要把猪肉切成小块淹在盐巴里。
正两手油的张桂花,听到门口的动静,就支着两只手从厨房走出来:
“燕秋,飞阳,来来。
你们先去屋里坐,我把这肉淹上。”
虽然张桂花和谢贤生才回来几天,小院已经收拾得清洁一新,养在乔发财家里的鸡鸭也接回来了。
谢贤生努力一辈子,弄的这个小院了了,小瓦房,住起来,还真舒服。
比在城里的那个小房子可宽敞太多了。
想到父母跟他们在云州挤在一间只有五六平方的次卧里,毫无怨言,谢燕秋就很感动。看書菈
若不是为了照顾女婿,他们哪里用得着受那憋屈。
两个人并没有去正屋,而是在厨房门口和张桂花说话:
“妈,我们明天一大早去坐车,你和我达是和我们一起去,还是在家里再住几天再去?”
张桂花淹好了肉,洗好手,一边用腰间的粗布花格子围裙擦着手:
“燕秋,我和你达,正想和你们商量个事呢。”
“啥事啊妈。”
“来,屋里坐啊。”
张桂花说着,把正屋的活动门槛拿了起来:
“飞阳,我把门槛拿掉了,你轮椅能够摇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