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吧!”谢燕秋起床,准备陪她一起去,乔兰花却按住谢燕秋:
“你不要起来了,我看你们那个茅房那么脏,还有蛆,晚上再爬到脚上!”
乔兰花说的是实话,家属院的厕所真的很脏,隔一段时间就有附近的村民挖走,有时候隔时间长了,厕所就满了。还不如在老家的厕所干净,老家的厕所虽然也简陋,但用的人少,也经常挖。
原主之前晚上也是用尿桶的,谢燕秋心理上还没有适应。
听了乔兰花的话,就靠原主的记忆,去屋外那个墙角找出尿桶提回来。
听着婆婆在尿桶里尿得哗啦响,谢燕秋直皱眉头。
突然,一声很响的放屁声,一听就是带料的屁,随即一股恶臭袭来,谢燕秋明白,这是老太太拉稀了。她不由自主地捂住鼻子,没有说话。
乔兰花突然抑制不住笑起来,有点压抑地笑,大约是想以笑掩饰尴尬:“我是水土不服了,燕秋,你把门打开通通风,这也太臭了。”
戚春红也被吵醒了:
“娘,你拉着可真臭啊,跟毒气弹有得比!”
戚春红也起床了,她也要拉尿,也不想去上厕所,就直接对着乔兰花用过的尿桶拉了尿。
谢燕秋打开门通风,婆媳二人方便完,把桶提到了门外墙角处。
又开着门好一会,三个人一起站在门外躲臭气。
幸好风挺大的,一会屋里臭气淡了许多,乔兰花和戚春红婆媳俩很快就睡了,发出呼噜声。
谢燕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这对婆媳关于方便的剽悍行为让她心里很不舒服,虽然原主也和这对婆媳一样的,但她不再是原主了。
她有着原主的记忆,却没有原主对这种生活方式的承受能力。
她辗转反侧,再也没有睡着。
天不亮,她就起来了,去生着炉子,烧了几暖壶开水。世界还在沉睡着,她独自在厨房收拾卫生,把锅碗瓢盆上积久的油渍都清理干净,中午好用来请客。
她认真地用热水和苏打粉烫洗着厨房用具,用抹布用力地擦洗着,把每一个用碗碟都擦得光洁如新。
天亮了,厨房也收拾得整洁一新,她揉着发酸的腰,在院子里走着,等着丁飞阳回来送早餐。
吃完早餐要去镇上,不好意思再借叶护士家单车了,今天逢集,食堂的买菜师傅老林每逢大集都会骑着三轮车去。
如果能乘坐老林的三轮车去镇上就好了。
她揉着肥胖的腰,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体重,马上打消了乘车计划,这吨位,还是放过老林和他那辆破三轮吧。
丁飞阳很快回来了,空着手。
“早餐呢?”谢燕秋有点诧异。
丁飞阳看了她一眼,有点奇怪:
“我不拿饭盒怎么打饭?”谢燕秋忘了,现在这个年代,打饭都得拿着自己家的餐具。
她随即进了厨房,准备给丁飞阳拿餐具,丁飞阳也跟着进来了。
她拿了一个小保温饭桶,一个搪瓷盆。
“去打点小米粥,包子油条什么的吧!”
丁飞阳注意到了厨房里整洁一新,连那暖壶外壳一条一条沟里积年的陈垢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你打扫的?”
谢燕秋嘴一撇:“()
不是我打扫的,难道是那两位打扫的?”
谢燕秋又向屋内努了一下嘴。
屋内两婆媳还没有起床。
突然,谢燕秋想起来尿桶还没有倒,她早上起床本来想去倒来着,但实在没有勇气去看那个桶。
“老丁,还是我去打饭吧,安排你个大任务,你妈昨晚在尿桶里放大招了,你去倒吧!”
丁飞阳眼睛一转,马上悟到发生了什么,于是没有再争,看着谢燕秋一脸抱歉:“你去打饭吧,我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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