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无意间听到的！”司过很忐忑地说，“我们看见那个魔修了，听他正在和人说话。”
季灼心里摇头：云冥大陆的魔修就是过街老鼠，哪有过街老鼠在大街上公然谋划的？而且对方还是筑基后期修为——这俩小孩真是说谎不打草稿，他们都是练气期，所以不知道筑基期可以神识外放，哪怕不外放感知也会变得很敏锐，方圆百米内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不过他没计较，原本他就没相信这俩孩子，纯粹是带在身边看个乐呵，顺便看看还能不能从他们手里抠出什么而已。于是他道：“那边连魔修一起打吧，云冥大陆的魔修都是过街老鼠，打了不用担心老的上门。”
闻言，两人松了口气。
但是仔细思考一番，叶殊便又忐忑地问道：“那魔修要收集100个孩子，是为了带回宗门进行什么邪恶仪式吗？比如说用人血喂邪祟……魔修都有什么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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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他还没来得及问系统，他想先听听仙界的人对此是怎么看的。
而季灼闻言一愣，继而扶额失笑：“你从哪儿看来的话本子？什么献祭仪式哈哈哈……献祭给谁？魔君吗？他不爱这种东西。”
叶殊试探问道：“比如喂养厉鬼，炼制招魂幡……”
“这世上没有鬼。”季灼认真地看着他，“人死了就是死了，不能变成厉鬼，也不能化为邪祟，更没有转世重生六道轮回。这些只不过是凡人编出来自我安慰的而已。因为自己这辈子受苦，就指望下辈子幸福；做人被欺负了，就指望自己死后能变得强大杀回去……事实上，没有这种东西的。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一只鬼。”
那我算什么？
叶殊困惑地看着他。
“人死后的灵魂会消失吗？假如这个灵魂遇到了另一具合适的身体，能附身这个人吗——我的意思是，我听我家的下人说过很多被鬼附身了的例子。”叶殊笔画道。
“谁知道啊……”季灼有些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只能解释，“实际上没有鬼，哪能附身的了人？那些被鬼附身的人怕是有些精神上的疾病，行动因此显得异于常人，被他们的家人误以为是被鬼附身了。”
叶殊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刚想找个借口回避，便听季灼又说：“我发现你们对魔修的了解匮乏到可怕，这样可不行。来来来，我先给你们科普科普。魔修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的修行体系和咱们不同，吸收的不是灵力。也因为吸收的不是灵力，所以他们对灵根天赋的要求几乎没有，他们使用的是另一种力量……”
叶殊猛地抬起头。
季灼吓了一跳。
“您接着说吧，”意识到自己失态，叶殊平复了一下内心，说。只是话说完了，他的心却是越跳越快。
［对灵根天赋的要求几乎没有……］
这句话已经牢牢占领了叶殊的脑海，他一面告诉自己小说中的魔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边不可控制地升起了几分贪念。
“很多低阶魔修长得有那么一点奇形怪状，是魔界的魔雾污染造成的。魔界大片大片的土地覆盖着浓厚的迷雾，即使是都城也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迷雾。这是魔界人力量的来源，也是他们身体畸变和精神狂躁的原因。因为都城常年被薄雾覆盖，所以那里也叫雾都，虽然那已经是魔界中雾气最稀薄的城市了……”
“魔界这地方，外人是不能轻易进去的，除非转为魔修。普通人或者仙人要是进入迷雾中，三日精神便会变得暴躁易怒，十日身上便开始出现畸变，若是三月还不出来，那人指定没救了，他会丧失全部理智化为畸形的怪物永远留在迷雾里。魔族的功法也是为此而诞生的……”
季灼滔滔不绝地说着，林枫晚却越听越觉得不对。
魔界这情况，怎么这么耳熟啊？
接触三日后精神变得狂躁易怒√
进入中期身上出现轻微畸变，比如长了第三只眼或者肚子上长了一张嘴√
进入后期会丧失理智，身体重度畸变，越来越不像人，如果不采取有效抑制措施，感染最多三月就会进入后期√
不会吧？
“乾坤镜，魔界的人长什么样啊？”林枫晚又忍不住问乾坤镜了，“不用告诉我，随机抓取一万人的相貌给我，包括畸变的前期中期后期。”
她命令道，几乎是在她刚说完，眼前的屏幕上便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抓拍照片。
他们形态各异，大部分都有人形；
他们畸变后会长出肉触，会长出骨甲，会全身长满了人眼，会多张一个嘴巴，但是你在他们身上，却看不见不属于人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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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眼睛都是红色的，那是正如艾利弗患者一般的，血红血红的双眼……
草。
林枫晚摇摇头，感慨自己真是失心疯了。
她怎么会把两个世界贸然联系起来？再说了，魔族红眼的设定不是很正常吗？有奇形怪状的相貌这一点也很正常，脾气暴躁治安差更是再正常不过……
明明就是两个世界的事嘛！
“乾坤镜，我要魔修的那些顶级功法。”林枫晚说。
不管是不是，先试试，试试又不亏。
万一是真的呢？
抱着这么一丝期望，林枫晚直播也不看了，直接在书海里徜徉了起来。
挑选了4个小时之后，林枫晚累了。
她决定好好奖励一下自己。
“魔镜，打开直播间。”
司过正在制定计划，这边没什么好看的，于是她想了想，道：“现在三界中有哪里正在多人撕逼的，我想看一看。哦，撕逼就是……”
她给乾坤镜解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