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达现场的时候，两人已经打出狗脑子了。
见到打架的两人，凤梧帝君当即使出法术将两人分割开，然后黑着脸给东华帝君传了信。
“谁让你们在坊市打架的？”凤梧帝君语气不善。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齐齐伸手指向对方：“他！”
凤梧帝君看了两人一眼，目光落到现场唯一一个站着看戏的人身上：“你说。”
季灼僵硬地点了点头。
救命！
他就想骗骗帝君家的二傻子，他没想吧帝君招来啊！
“对不起，事情都是因为我……”季灼的声音有些抖，此时，他是真的怕，怕凤梧帝君随手一巴掌吧自己拍死。
他瑟瑟发抖地把前因后果吐露了出来，不敢有丝毫隐瞒。
听完后凤梧帝君的脸更黑了：“所以你们两个为了争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在坊市里打架？”
接到传讯便飞速赶来的东华帝君脸色同样漆黑如墨，只不过这份气势针对的不是谢天策和敖乙，而是季灼。
“如此祸国妖妃，当杀！”冷冰冰吐出一句话，东华帝君竟是想直接将他拍死！
季灼眼皮狂跳，再也顾不得有熟人在了，当即把视线投向看戏的柳梦长老，哀声道：“长老救我！”
柳梦一脸懵：你谁啊？
眼见着东华帝君来真的，季灼当即也顾不上其他，高声呼道：“我，季灼！”
季灼？
柳梦长老彻底懵了。
她惊愕地看着眼前花容月貌的美丽女子，脸上的表情逐渐裂开。
你不好好呆在红莲狱接受改造，这幅打扮跑这儿来干嘛？！
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给她思考了，柳梦当即上前一步，无奈同东华帝君拱手。
“帝君，还()
请饶这孩子一命，这是我玉霄仙宫的人。”
东华帝君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玉霄仙宫的家教就是如此吗？让女弟子去勾引别的男人为他们争风吃醋，花别的男人的钱？”
柳梦感到头皮发麻，这话她可不敢接，她已经有些后悔出来了，她就该让这货被东华帝君打死了，也替玉霄贤宫除了一个祸害。现在她站出来了，若是处理不好这件事，别人会对玉霄仙宫怎么看？
“自然不是，”柳梦谨慎地回答道，“我玉霄仙宫的女弟子都是一等一的正经。”
“那你是说，他不是玉霄仙宫的弟子？”东华帝君逼问道。
“回帝君，是，”柳梦说，“他是玉霄仙宫的男弟子。”
此话一出，人群一片寂静。就连东华帝君脸上，都出现了掩饰不住的惊愕。
“不可能！你污蔑人！”还不等他说话，敖乙和谢天策已经站不住了，敖乙更是当场便反驳了起来。
他的女神，那么美的女神，怎么可能是男人？！
东华帝君也不想相信：“你莫要骗我，生的这般容貌怎么可能是男的？”
这时，季灼也恢复了本来的男中音，乖乖躲到了柳梦身后：“回帝君，小人确实是男的。”
那娇柔婉转的女声变成了男中音，两个二代如遭雷劈。
柳梦面对着众人审视和吃瓜的目光，简直想把脑袋钻进地缝里，这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这是我玉霄仙宫宫主的三弟子，季灼。宫主平日不太管教他们，便教他吃喝嫖赌学了个全。一年前因为吃喝嫖赌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被赌场的人卖入青楼卖艺抵债，这身化妆的本身大约就是那时候学来的。之后，宫主把他赎了回来，封印其修为扔到红莲狱打磨身心，也是戒赌。谁知……”
她这么说不少人想起来了，仙界没什么娱乐，好吃的瓜也不多，有一个大瓜能被人们记住好一阵子的。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而这时东华帝君也想起了，去年好像的确隐隐约约听过这么一件事。
当时他还嘲笑玉霄仙宫和凤梧帝君呢，没想到转头瓜就吃到自己家身上了。
他的脸也彻底黑了：二男争一女顶多算是个普通的瓜，但要是这两个男的挣的是一个男的，那绝对是年度大瓜！这事儿传出去，估计仙界的人就算是十几年都不会忘！
一时之间，他简直想把这个侄子一并打死了。
而凤梧帝君，听着柳梦一点点诉说，血压也高了。
他不过是去凡间渡个劫，结果回来所有护法都出了事。亲闺女被人拐了卖了，现在连好不容易培养出的学生也走歪了……
她怒视柳梦，却没有直接扣帽子。因为玉霄仙宫大弟子是她的后辈，小时候经常带着师弟师妹到她这里玩儿。两拨人也是这么熟悉起来的。
至于谁带坏了谁，还真不好说。最起码她之前就知道自己那对左右护法不是什么正经人，而玉霄仙宫的诸位弟子，在没遇上她的左右护法之前，都是仙界一等一的正经的青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