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我是真的有点晕,红酒本就后劲大,这一顿饭上我也没少喝。
但若我真的跟周寒之这么说,只怕他只会觉得我装腔作势,于是我回应道:“承蒙周总和宋总照料,现在已经好多了。”
闻言,周寒之抬了抬眼皮,漂亮的瑞凤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怎么说呢,他不说话的时候,确实不怒自威。
我也不想自讨没趣,试探性地问了句:“周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的话,我要去忙正事了。
我是随意一问,但下一秒,我便听到周寒之吩咐道:“跟个木桩一样站在那做什么,过来扶我。”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视线掠过周寒之那棱角分明的侧脸时,只见他依旧保持着先前小憩的模样,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丝倦色。
扶他?我没听错吧。
这一场饭局下来,最辛苦的要属曾智,周寒之满满当当算下来不过喝了两杯,还需要扶?
“怎么,不乐意?”
疏冷的眸子再次落在我的脸上,我微微一怔,半开玩笑道:“我记得周总的酒量还行啊。”
“这不还得谢谢孟经理的一片好意?”
揶揄的语气落入耳中,配上周寒之逼视的目光,一瞬间,那种莫名被看穿的心虚感便窜上了心头。
鬼使神差的,我便按照周寒之的吩咐,扶住了他。
霎时间,男人大半个身子歪歪扭扭地朝我靠了过来,我一个踉跄,差点儿没站稳。
周寒之好像醉了,不像是装的。
熟悉的皂香伴随着红酒的馥郁香气在我的鼻腔处蔓延,我定了定神,打起十二分精神,扶着男人往前走。
一刻钟后,我跟周寒之来到了独栋茅草屋内。
室内设施齐全,视野开阔,一看就是难得的套房。
“周总,床在右边。”
周寒之勉强地睁开眼,用着迷离的视线环顾四周后,指着浴缸的位置说:“老婆,我想洗澡。”
我只觉得眉心一跳,瞬间怔在原地。
这个剧情,似曾相识。
事实上周寒之酒量还行,不过不喜喝酒,更不喜欢酒后身上残留的酒精味,所以每次喝完之后回到公寓的第一件事,就会囔囔着让我替他放水。
就像此刻一般。
但周寒之啊,你是真的喝糊涂了吗?我已经不是那个会给你放水的身份了。
想到这,我强压住心口的苦涩,平静道:“周总,你稍等,我去把曾智叫过来。”
我说完这话后就抽回了被周寒之紧抓的胳膊,但下一秒,身侧的男人猛地拉住了我,一把将我拉进了怀里。
“老婆,你是嫌弃我了吗?”周寒之紧紧地搂住了我,“那你怎么允许别的女人灌我酒呢?”
越说越离谱了。
但周寒之常年坚持健身,双臂结实匀称,力气也极大,我挣脱了几次,才勉强挣得一些空间。
“周寒之,”看着男人迷离又朦胧的双眼,我压低声音,严肃道,“我真的要生气了。”
周寒之神色一滞,委屈地看了我一眼后,呜咽一声道:“听老婆的。”
不似平日里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形象,此刻的周寒之,更像是一个听话的老婆奴。
是我不曾见过的模样。
我不禁在想,所以他喝醉后,在林西西面前,就是这幅模样吗?
这一想,我的心口竟不由自主地泛出一抹酸。
我留下确实不合适。
想到这,我立即转身,然而我人刚走到门口,耳旁忽然“咣当”一声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