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威尔斯却吃痛地皱了皱眉,看着身边人那副吓得腿都快软了的模样,嫌弃地道:“废物!把手拿开!”
“趁着事情没闹大,算了吧。”男人咩咩规劝。
可威尔斯哪怕脸色再阴沉,却还是端着副有恃无恐的架子。
什么钱家、琉璃厂的,古玩这种东西凭的不过是个人感觉。
只要他不认,谁能证明这画是真的?!
钱经理把手上的放大镜放到桌上,转身看向苏筱筱的目光,变得愈发感激热络。
“这位小同志,你判断的很正确,这幅确实是唐朝阎立本的真迹。实在是太感谢你的出言,帮我们留住了这么珍贵的画作。”
“没事,我也是不想看到我们华国的宝贝,流落海外。”苏筱筱被他的热情闹的有些不太好意思,只能浅浅地扯着嘴角笑了笑。
“这可是大事!我一定得好好感谢你!不过现在请先等我下,我要把他们两个处理下。”钱经理抱歉地道,钱后目光阴厉地看向那两个人。
“两位同志不好意思,鉴于刚刚那种情况,你们必需去公安局接受调查。”他冷寒的语气里,是不容反抗的威严。
“你连威尔斯先生都敢送去公安局?他可是y国人!”男人强撑着害怕,提醒。
可钱经理却不为所动,“无论是哪国人,只要在华国的土地上,那就得遵守华国的法律。”
“你又凭什么证明,你这幅就是真迹?是有什么规矩吗?哪里明文写着的、法律规定的规矩?”威尔斯这话说的分明就是在耍无赖了,听得钱经理和苏筱筱四人,全都性厌恶地皱起了眉。
“这纸是唐朝的文人墨客,极为推崇的硬黄纸所画。这是在前代染黄纸的基础上,又在纸上均匀涂蜡,使纸具有光泽莹润,艳美的优点,人称硬黄纸。而后世觉得这纸的制作成本太高,便不再制作了,后面甚至失传。谁又会拿这纸来仿造。”钱经理有理有据地道。
可威尔斯却依旧不服,“以前制作出过的纸,谁能保证以后就制作不出来?你们这样出尔反尔不过是因为,瞧不起我是从y国来的,你们这是对我的排挤、歧视!我要去使馆告你们。”
威尔斯觉得纠结在这幅画上没意思,只有把这事往上升几层,华国怕害了就会老老实实息事宁人,而且大使也会愿意保他。
本身都已经吓傻的男人,在听到威尔斯这话后,顿时也有了底气。
威尔斯先生是y国人,就算是真抓到他们恶意买卖华国的国宝,那又怎样?!
华国的人敢抓他们、判他们吗吗?!
想到这男人挺直了背脊,高高昂起下巴。
仿佛从y国来的威尔斯,就比华国人高上一等。
连带着跟在威尔斯身边的他,也是比华国人要高等的。
钱经理皱了皱眉,都不知()
道跟这两个不讲理的人说些什么了。
苏筱筱突然在边上道:“其实我还知道这幅画判定真假的一个秘密。”
“什么?”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她。
“我以前在本古书上看到过,宋代的大长帝姬喜爱书画,曾经短暂的收藏过这幅画,不过因为过于喜欢,所以她的私印并没有画在画上。从画的左侧题字部分的最下角掀开夹层,就能看到她的私印。
这位帝姬在宋朝一百多位公主里虽有记载,但并特殊,所以这么大费周章去弄这个,并不会给这画增加任何价值。”苏筱筱撇撇嘴。
这是也是后世拍卖后,检查出来的意外精喜。几十年后已经有机器能判定一些东西的年份,做扫描的时候,就在画角发现了这枚藏了七百多年的印章。
“我看看。”钱经理听的愣了半天,然后赶忙道。
他又重新走回办公桌前,把各种工具都拿了出来,屏息一点点的掀开那副画。
那抹鲜艳的印章随着画作的掀开,赫然出现在裱画之下。
威尔斯和那男人顿时面如死灰,吓得往后连退了两步。
可哪怕背后都已经冷汗涔涔了,他却还得强迫着自己保持冷静。
威尔斯死死拧着眉,理直气壮的反驳:“你们自己也判断错了那幅画的真假,又不是我一个人认错,凭什么抓我?!”
“若只是我们失查,你们不知道情,那自然是没什么。但在明知道华国有明确法律规定,像这种珍贵的国宝级文物,不能销售、不能带出海外,你们还串通一气,试图骗走我们的国宝级文物,自然是要接受法律处罚。”
威尔斯其实是能听懂中文的,他就是不屑用中文跟华国人交流。
这下闹大了,也就急的都不等边上男人翻译,气急败坏的大吼:“我是从y国的,你们没有权力约束我。”
“威尔斯先生,我们现在只是请你配合调查,你这么抗拒,我很难不怀疑,你是不是还私藏了很多,我们华国的国宝级文物。对此,我们将会对你来华期间干的事,还有行李进行彻查。”
钱经理微眯着了下眼,目光从怀疑一点点变为肯定。
威尔斯顿时觉得浑身发寒。
都来不及细想,突然转身就想跑。
钱经理和售货员立刻追了上去。
虽然他们慢了两拍,但动作却很快,眼见着就要抓到威尔斯的时候,他突然伸手就要去抓苏筱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