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跟我有什么关系?野寻娶媳妇,钱是他自己出的,我给三个儿子的都一样。”姜队长烦躁地怼了回去。
马婶子闻言,像是抓到了什么天大的把柄,立刻义愤填膺地道:“我就说这姜野寻不老实,钱来得不干净。他不上工,天天上山打猎,那就是在薅社会主义的墙角。”
姜野寻死死拧着眉,像看个傻子似的看着她。
“你两个儿子吃了十一年。”他提醒。
马婶子脸抽了抽,硬强撑着挺直了背脊,反驳,“他们之前以为你只是打点来吃吃,没想到你还卖了。”
“我记得以前上山打猎,是每家都出个人,只是后来其他人觉得()
危险,分得也不如下地赚得多,就都退出了。你要是想算这个账,那我们就来算算附近这几个大队,有多少人做过同样的事。就是不知道大家都被抓起来了,你和跟你有关的人还怎么活。”
苏筱筱依旧是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们要告发的!”马婶子黑着脸反驳。
“因为就你看不惯这规矩,硬是要告,那遵守这个规矩的,就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呀。”
苏筱筱无奈地摊摊手,又看向边上的姜队长。
她都不用开口,姜队长就觉得浑身的汗毛在瞬间立了起来。
“对了,姜队长,你一个儿子干,一家这么多口人一起吃,很难不怀疑是监守自盗哦。野寻哥要是被抓了,我想你这个大队长,应该很难在继续当下去吧?”
苏筱筱粉色的唇角,微微向上勾起个揶揄的弧度。
姜队长心猛的被提了起来。
随即面目狰狞地瞪向了马婶子,“滚!我小儿子订婚,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跑来闹?!姜全琨、姜全胜,你们要是管不好你们的娘,在这里耍什么花花肠子,就跟着你们的娘一起滚。”
“爹!今天这事,我们真不知道!”姜全琨和姜全胜两人,连忙撇清关系。
“对!是我气不过姜野寻娶媳妇,越过了他两个哥哥才来闹的。不过现在话说清楚了,这钱是姜野寻自己出的,那我也无话可说,我们现在就走。”
虽然什么好处都没有要到,还闹了个灰头土脸。
但马婶子也知道,只有这姜国立是大队长,她两个儿子才有好日子过。
所以见打又打不过,吵也吵不过,她就想要赶紧走人。
结果都还不等转身,就听见原本娇软的女音,突然变得冷硬。
“你把我的订婚宴闹成了这样,还想说走就走?”苏筱筱的脸沉了下来。
那半压着的长睫,透着眸子里冷厉的光亮。
倒是把十几年后,姜野寻那副不怒而威的气势学了个大半。
马婶子偷偷咽了下口水,紧张道:“你……你想要干什么?”
“你觉得我该干什么?”苏筱筱缓步走到她面前,问。
就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之前,她突然扬起手,狠狠抽在了马婶子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