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父亲的威逼,朱悦只得实话实说了。
朱夫人听得是又气女儿不争气,又心疼钱,坐在一旁默默落泪:“造孽啊呜呜呜……早就让你离那个肖姑娘远些,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可你偏不听,还让给娘亲别管你,你交友自由,现在可好了,赔进去那么多钱。”
朱悦慌忙跪在了地上:“女儿知错,女儿也不知道肖季然居然是这样的人啊。”
朱大人喘息了好一阵才缓过那阵气急攻心,旋即抓过一旁的鸡毛掸子就往朱悦身上招呼。
“你这个败家子!你这个败家子!那可是十万两白银!你当这些银钱是大风刮来的吗?从今天开始除了每个月的月奉,多的你一分钱也别想用……”
一时间朱府闹的是鸡飞狗跳。
五天后还有和庄云鹤弟子的最后一场比试,这段话时间气温持续下降,不久后的几天估计会迎来几场大雪。
苏父苏母他们安排好了鹤庆县的事,也提前来了京城。一并来的还有金道山。
金道山见面就开启吐槽模式:“庄云鹤那个老家伙年轻时候就被我比下去无数次,这些年也没怎么听到他的事,现在他居然还敢再来挑战,只不过他这次的计划又落空了哈哈哈哈。”
“他那会儿和我好歹还有来有回,现在他让他的徒弟来挑战,遇上你他那几个徒弟比试后怕是一辈子都会有心理阴影了。”
问起轩辕刻,金道山没好气的说:“轩辕刻那老家伙说是要去拿个东西,估计过几天就能到了,丫头你不必担心他。”
最近鬼毒谷很忙,他和苏南溪说了几句话就急着赶回鬼毒谷去了。
“不愧是京城,瞧着就是比鹤庆县奢华,这些地方的宅院都不少钱吧?”林婉娘几人坐着马车,一路上也不怕冷,掀开车帘往外面看。
苏南溪说:“是比鹤庆县贵些,但也在我们承受范围之内。娘,到了,这里就是我在京城购置的宅子了。”
大哥大嫂他们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人一到就迎上来将东西都接了过去。
“爹,娘,爷爷,婶婶,咱们快进屋去,外面太冷了,屋里炭火烧的旺,暖和。”
“哎呀,这个宅子好大啊,比咱们鹤庆县那个房子还要大。”林婉娘感叹。
苏南溪说:“其实我感觉还有点小了,正准备把旁边的那个院子也买下来,到时候有些地方再重新规划一下。”
苏大壮笑盈盈的,苏南溪说什么他都举双手的赞成:“随便你折腾,你喜欢就好。”
晚上吃过晚膳,苏老汉拉着苏南溪往她手里塞了块小小的鱼形玉佩,玉佩质地很好,触感温润油滑,像是被经常把玩过。
翻了个面儿,苏南溪看到上面刻了一个大.大的‘妍"字,旁边还有几行小字,天黑苏南溪看得也不是很清楚。
苏老汉拍了拍苏南溪的手,说:“这是你奶奶的,她生前一直都带在身上,几乎每晚都要拿出来看一会儿,还总叹气,有时候还盯着玉佩默默的淌眼泪。”
“我问起她她又什么都不肯说,后来她就病了,病情还没那么严重那会儿她把玉佩给了我,让我一定要好好保管着。现在我把它给你,你就替你奶奶好好保管。”
苏南溪摩挲着玉佩,问:“爷爷,奶奶她……”
“你奶奶她不是凌州人,具体是哪里的我也不清楚()
,只能从她的言行举止里看出她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石头村她不愿意说,我也就不清楚。”
“但她当时情况很不好,浑身都是伤,昏迷在石头村的村口,我下地干活碰见就救下了她。我当时想她这个情况多半是家里发生了什么大的变故。”
苏南溪问:“爷爷,你知道我奶奶的名字吗?”
“她说她姓赵,叫赵妍。”说到这里,苏老汉苦笑了下:“她与我这种农民不一样,我们很多话都说不到一起,她有很多事都不愿意告诉我。我觉得这个恐怕也不是她的真名。”
“今天来了京城听到京城本地人说话,他们的口音和你奶奶的一模一样,我估计她就是京城人士。我把这块玉佩给你也是想让你有空的时候帮着找一找你奶奶的家人,如果能找到那自然最好,如果找不到那也就算了。”
提及往事,苏老汉颇为感慨:
“我和你奶奶成婚那会儿事事都最先考虑她,几乎都不让她下地干活,她说的很多东西不懂的我就去问去学,我想着我和她能就这么过一辈子。可惜她心里藏了事儿,生了你爹之后身体不太好,她不愿意好好吃饭,也不愿意吃药。我劝不了她啊,她不肯听。”
“她病逝前那会儿一直念叨着说她不想欠我的,你爹爹是她还我的恩,神志不清的时候还说了不少胡话,我那时才知道她这样不是家里发生了大变故,让她变成那样的就是她的家人。”
这晚苏老汉和苏南溪说了很多关于奶奶的事,说起某些事时苏老汉忍不住红了眼眶,这已经成了苏老汉的心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