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糊涂啊!暮雨,往日里叔公看你也不是个冲动的,这次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赵凌义气得只怕大腿。
赵祁年冷哼一声:“我看她不是冲动,是蠢笨!”
赵暮雨平日里就有些忌惮这位严厉的大伯公,现在见大伯公脸色阴沉的呵斥自己,一颗心都沉到了底。
赵暮雨的母亲卢氏跪在一旁不停的向赵祁年求情:“大伯,暮雨她平日里最是乖巧听话的,此次说不定是谁唆使她的,大伯您可一定要救救她啊。”
赵祁年望着跪在地上的两母女:“谁无缘无故还能唆使她去诋毁旁人?”
原本低垂着头的赵暮雨,闻言抬起了头倏地看向了规矩坐在一旁看戏的朱氏:“大伯母,我最初根本没有关注过什么苏青云,是大伯母与我说看见苏青云暗中几次接近大姐姐,我对他才有所怀疑,产生了偏见。”看書菈
眼见牵扯到自己,一直心神不宁的朱氏利索的从凳子上弹起来,跪在了赵暮雨旁边:
“父亲,儿媳从未唆使过暮雨去做什么啊!只是我之前确实在后花园见过几次那位苏公子,父亲您也知道我因为曦月的事变得多疑,想法也偏激了些。
我担心暮雨,就叮嘱过暮雨几句,不曾想竟导致暮雨对苏公子心生不满闯下这样的塌天大祸,父亲,儿媳有错啊!”
在她这位公爹面前,朱氏不敢说谎,但也玩了个文字游戏。
因为女儿这几年一直追着郁景川,且怎么劝都不悔改,朱氏现在对那些长得俊的贫困书生都看不上。
但又考虑到二叔对苏青云的看重她没敢做什么,所以就故意误导赵暮雨想借赵暮雨之手清理了苏青云。
没成想那苏青云的妹妹竟然是皇上封的异姓公主。更没想到赵暮雨竟然将事闹得这样大,直接闹到了皇上面前,还间接害得皇后被贬,此后赵家只怕难得安宁了。
赵暮雨听着朱氏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大伯母,你肯定是故意的!你就是利用我对姐姐的关心!”.
卢氏也气得发指,以她对朱氏的了解,此事朱氏绝对甩不了锅:
“大嫂,你倒是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可暮雨是个心思纯净的,没有人暗中说什么她怎么可能这样?她们姐妹情深,你却这样利用她。现在好了,陛下一句德行有亏,以后暮雨又该如何自处?嫂子,你好狠的心啊。”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很凶。
赵祁年手掌在桌案上使劲拍了拍:“朱氏掌嘴二十,之后一个月就在祠堂里待着吧。再有下次,这赵家你也不用待了。至于暮雨,明日与我一道去苏家赔罪后就去京郊的庄园避避风头。”
听到这个,赵暮雨一声就嚎哭了出来,说是去避风头,但以后她怕是都回不来了。
卢氏膝行到赵祁年面前:“大伯,暮雨她还小,您饶过暮雨一次吧,暮雨她这次也是被人当了枪使……”
赵祁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她也该有自己的思想,她在宫中说的那些话可没谁教她。”
卢氏心如死灰,是了,这件事朱氏有错,可最大的错还是在暮雨。不……最大的错该是自己,她恨啊,恨没有教暮雨离那个毒妇远远的。..
一切尘埃落定,外面有两个小厮抬着一只箱子来到堂外:“老爷,这是奴才在杂物间发现的东西。奴才瞧着这里面的东西都不像是普通的,便擅自送来给老爷过目。”
赵凌义一瞧,气得直吹胡子:“这不是青云和他妹妹前几日送给我的礼吗?怎么会出现在杂物间?快抬进来。”
赵凌义当众打开了箱子,一股浓郁的果香味扑鼻而来。
只见箱子里分成了四隔,一格放满了一串串黑黝黝的的葡萄,一格是黄橙橙的橘子,一格是又粉又大的桃子,还有一格是红通通的大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