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服有些脏,为了帮你治伤,我让他脱的。”林知皇自知和符骁不是什么好关系,听梁峰原的口气,他与符骁的关系还匪浅,能有机会转移话题,自然不会放过,出言代渡啼答道。
治伤还需要把衣服全部***?上半身不行?梁峰原很是不解。
原来刚才梁峰原下意识袭击人时,没有坐起来,不是因为腰间伤处,而是他刚欲起身,就发现自己全身未着片缕,只有一层薄锦缎盖着,虽然他不是女子,也是世家出身,如何能容忍自己那处暴露于人前,故而一直未有起身的动作,此时向起身查看伤处也是未曾。
如此境况,着实令梁峰原有些难堪,明明在场都是男子,看去了也无事,究竟难堪什么,他自己也有些说不清楚,于是又将探究的目光盯在了林知皇身上。
梁峰原疑惑的目光太明显,林知皇轻咳一声,接着为其解惑道:“你的伤口已腐,我需将你伤口上的腐肉全部挖去清创,才可救你。等腐肉去后,我怕你的伤口再次被衣物上所附着的污秽所染,因此干脆将你的衣物全部尽去。又因你如今还有高热,待我将你伤口上的腐肉,全部清除包扎后,还会让你的侍从用烈酒,擦拭你的全身,今夜估计都需为你如此降温,必须如此。你需忍耐至你高热褪去为止。”
林知皇察觉到梁峰原对她的警惕心下降,不动声色移开对准他的袖口,边对他解释着,边扬手拿起案几上的软木,放到了梁峰原的唇边,缓声道:“如你所见,我对你有所求,千方百计地救你的性命,就至少不会害你性命,你眼下最该考虑的,该是如何保命才对,不是吗?”
林知皇通透与沉稳,再次让梁峰原对其改观,尽管不懂林知皇刚才所说的疗伤原理,但也明白她此时所说乃肺腑之言,微微对其一颔首,终于放下了,全身炸如刺警惕。
林知皇见他如此,也面露满意之色,手中的软木再次贴近他的薄唇,嘱咐道:“咬住,我要继续为你清创了。”
“不用。”梁峰原侧头,略显嫌弃地避开那块软木,沉声道:“你直接开始吧。”
“你们过来压住他。”
林知皇见梁峰原不欲咬软木,也不多劝,反正受罪的也不是自己,转头对胡三和渡啼吩咐道:“你们过来,像刚才那般压住他,清创过程中,不能乱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