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孔儒想到这里,心中骇然,直觉吾命休矣,额上冷汗涔出,双腿微微发起抖来。
聪明人面前舒孔儒不敢再故弄玄虚,规整了态度,如实开口道:“这位郎君,草民确有别的目的!却不是坏心,只是想试探您之父是否真的如外界传言那般爱民如子!”
舒孔儒怕他再不开口,后面就没机会开口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林知皇眼中染上一丝笑意,傲气的人,就要以绝对的强势将他压服,后面才好进行其他。t.
不然他表面上认你为主,实际心里自视甚高,当你这‘主"好糊弄,‘主"指不定哪次就被‘臣"当了刀使,刀用钝了,‘臣"再改弦易辙换个‘主",‘主"也就倒大霉了。
舒孔儒是商贾寒门出身,为人也精明,品性从前面的事情看,也是不错的,正是她林知皇目前急需的人才。
林知皇既然已确定他并非为达目,不择手段的歹心之人,那林知皇在想的,就是如何收服他的事情了。
她水车工坊的水车要卖出去,既要惠及于民,又要坑那些豪富乡绅,总揽此事之人,非一般商贾能行。
正好此人,自投上门,撞在枪口上,急需用人的她,收服手段不得不重些,才能一锤定音,收服其为己用。
鲁王已经拔营去剿匪,此时郐县全在她掌控之下,她还不趁此无人注意之机,收拢人才,发展壮大,更待何时?
温南方此时已经很能从小主公的微表情中,看懂她的心思了。
此时见林知皇嘴角微微翘起,就知她此时心中所想,琉璃的眸子中也染上一丝笑意,这是看上堂下那商贾,要收为己用了。
“为何要确定我之父是否有爱民之心?确定之后,你要做何?”林知皇问此话时,声音中压迫之意渐收。
聪明如舒孔儒,如何感觉不到林知皇,前后态度的变化,暗暗松了口气,只觉得自己刚踏入鬼门关的那只脚,又安然无恙的返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