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本以为这一路会很麻烦,谁曾想到是这般。
“师父,你是不是早就预测到,咱们这一路会走得很顺利?”秦政问道。
谢云萧笑道:“为师又不是神仙,怎么能预测这些,但为师与你说过,随机应变,才是应对一切危局的关键!”
秦政点头说道:“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何其艰难,好在我已经领悟了些许!”
谢云萧道:“进城之后,你进宫一趟,将山南郡的事,一一禀报王上!”
“放心,早就准备好折子了!”秦政笑着说道。
谢云萧点头,咸阳城是宁国最热闹繁华的城池,进来城门,秦政的马车继续往前,而谢云萧则是同小安去了拙园。
丞相府内,余不为与甘尘澜正在饮酒。
“大王子回来了!”甘尘澜说道。
余不为道:“山南郡的事已经解决,也该回来了!”
“大王子这个功劳可是
不低啊,相爷认为,王上会给大王子怎样的赏赐?”甘尘澜道。
余不为道:“王上的想法,岂是你我能揣度的?大王子立下如此大功,给予什么样的赏赐,都不为过!”
甘尘澜看了余不为一眼,双眼泛起几许深意。
余不为是自己的朋友,从某些行动上可以看出他与自己是站在一边上的,但余不为从来却不表明自己的态度,而且宁王也信任他。
甘尘澜此时不由暗暗叹息一声,他这个老朋友,远远比他想象中的要高明。
“我觉得你的棋盘才是最不可测的!”甘尘澜说道。
余不为闻言,神色并没有多少变化,他说道:“不论如何变化,这棋盘也只有如此大小,万变不离其宗!”
甘尘澜闻言,不由轻笑一声:“我明白了!”
秦政来到王宫,宁王甚是欣喜,拉着他这大儿子问这问那的。
这一路走来,秦政早就准备好了折子,但宁王要秦政亲自诉说,他便把折子给了林宝,亲自将山南郡的一切与宁王说了。
当然,关于李持的那些怀疑,他自然不会说的,也没有特意去夸赞李持。
宁()
王听着,沉默一会,说道:“这个李持是丞相的门生,看来的确有些本事,朝堂之上,需要的就是他这样的臣子!”
“眼下朝堂之上,可没有什么空着的位置,儿臣觉得,就算是要重用李持,也不是现在,再有,我们也可以再看看李持,毕竟儿臣在山南郡的
时间也不算太长!”秦政说道。
当然,这只是说说而已,事实上他已经在想,究竟如何才能让李持进咸阳。
宁王闻言,眼中泛起赞赏之色,他大笑一声,说道:“吾儿能有这番见解,本王实在高兴,嗯,你暂且就不出宫,去看看你的母亲,晚上本王与你们母子一同用膳!”
这王宫可不是安宁之地,秦政知晓,若今晚上宁王真这般做,不论是王后,还是甘夫人,都肯定坐不住的。
但眼下的形势,也只能继续走下去,没有退路可言,于是秦政便欣然答应。
宁王甚是高兴,而后便去御书房那边处理奏折。
秦政来了赵玉这边,许久没有见到儿子,赵夫人甚是想念,见面之后,同宁王一般,问这问那的。
“政儿,你的路恐怕会很艰难,为娘在这宫里面可是听了不少,那王后的儿子秦蛟不是易与之辈,三王子秦升的背后更是甘家!”赵玉说道。
秦政笑道:“这条路之艰难,从一开始,孩儿便是知道的,但是我们回到宁国之后,这一切便不是我们能掌控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坚定信心将这条路走下去,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赵玉闻言,不由叹息一声,说道:“如果知晓回到宁国是这般境况的话,我宁愿不回来!”
“不,我们必须回来,留在宁国,我们的命运,终究是掌握在他人的手上!”秦政背负双手,眼中泛起莫名之色。
他的人生
没得选择,但也正是因为没得选择,才是最好的选择。
曾经的他,是一个人走在路上,如今的路上有谢云萧,对于他来说,这便足够了。
回到拙园,谢云萧便将郑伯叫过来。
“郑伯,想必最近咸阳有不少有趣的事吧,你来给我说说!”谢云萧道。
郑伯一脸慈祥和蔼,微笑点头说道:“的确有那么些趣事,那老朽便与您说说!”
谢云萧闻言,脸上泛起阳光般的笑容,说道:“郑伯讲故事的能力,向来了得!”
郑伯是拙园的管家,也是搜集情报消息的好手,他虽然修为不怎么样,但却是谢云萧倚重的人,在拙园中地位很高。
拙园内,除却小安之外,谁见了他都是毕恭毕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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