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欺身上前,直接贴身肉搏,正是要速战速决,以压过对方的玄气和魂力根基,意图将陈公寔一举拿下!
但见大祭司身形晃动,倏忽而逝,瞬息间,又出现在陈公寔的身后,五指成钩,闪电般袭向陈公寔的后颈,眼看就要触及,但是陈公寔的身形只轻轻一动,挪了几寸,大祭司的攻击便已经扑空。
大祭司吃了一惊,立即转动手腕,反向又抓,陈公寔仍旧是轻轻一动,身形再次挪开了几寸,又恰到好处的避开了大祭司的攻击。
大祭司惊怒交加,两手递次而上,正抓反拿,瞬息之间,已经攻出五六十招,但是陈公寔根本连身子都没有转过来,也不去看大祭司的招数,却也在瞬息之间,躲开了五六十次!
两人在半空中,你来我躲,你击我避,相斗范围不过是数尺之间,大祭司却已经有些气喘。
每一次,他都是全力以赴,但是陈公寔却每一次都轻巧化解。
这太匪夷所思了!
“嗖!”
大祭司蓦地拂袖一挥,数十道流光爆射而出,将陈公寔的整个身子都笼罩在内,他要看看陈公寔这次到底该怎么躲!
只见陈公寔身子往前面轻轻一飘,两袖后翻,早有股无形的吸引力涌出,将那数十道流光尽数吸入袖中,随即倏的转身,步法诡异至极,大祭司忙凝神去算陈公寔的来路,却见陈公寔斜向里一欺,电光石火之一瞬,便到了自己跟前,扬手一挥,大祭司不禁骇然而退,但刹那间,脸上已经湿漉漉的一片,也不知道陈公寔对自己动了什么手脚!
大祭司伸手去摸自己的脸,触手之
处,只觉滑腻,更加悚惧。
抬头一看,陈公寔站在不远处,正笑吟吟的盯着自己看,他手中还捏着个东西,乃是一根白毛相笔。
“难道?”大祭司心中一凛,陈公寔已经抛过来了个东西,笑道:“大祭司照照自己的脸吧。”
却是面极为古朴的铜镜,悬浮在半空中,大祭司往里面一看,只见自己的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败”字。
陈公寔笑道:“这根皂白相笔,乃是昔年我祖天默公、神断先生、元帝老祖,甚至连酆都大帝都用过之物,能在大祭司脸上留下墨宝来,也不算辱没了大祭司。大祭司还应该感到荣幸啊。”
这一下,闹得大祭司又羞又怒,当即喝道:“欺人太甚!”屈指一弹,玄气激荡,去射那铜镜,不料,玄气入镜,蓦地反弹,竟然又射回大祭司自己!
大祭司猝不及防,待要躲避,但是距离委实太近了,竟然没有避开,自己的脸被自己的玄气打了个正着,剧痛彻骨!
“啊!”大祭司双手捂着脸呻吟了一声。
陈公寔却轻轻一挥手,铜镜回转,落入陈公寔的袖中,他说道:“这是昔年我祖元帝修炼时所用之物——轩辕宝鉴,元帝赖之而成神相,大祭司却居然敢对它出手,也真是太不自量力。”
大祭司五官扭曲,恶狠狠的盯着陈公寔,嘶声道:“你到底是谁!?”
“啊?”陈公寔一怔,道:“大祭司莫非糊涂了?你我初见面之时,我便已经说了,在下陈公寔。”
“不可能!”大祭司叫道:“麻衣陈家一个晚辈小子,怎么可能修为有如此之高!?”
“这修
为算高么?”陈公寔“嗤”的一笑,说道:“那大祭司未免也太没有见过世面了。”
“为什么我算不到你的身法?!你却反而能算到我的身法!?”大祭司双眼血红,道:“麻衣陈家的相术,没有到这种地步!你也不是天眼!怎么可能看穿我的攻击?!”
“大祭司想要算我的身法啊,那就难喽。”陈公寔摇摇头,()
道:“元帝当年驰骋术界的时候,曾经修炼过一门玄术,唤作‘咒禁十二科",其中有一科,乃是‘逍遥科",逍遥科中有六大身法,其中之一乃是‘奇行诡变",那便是我刚才对你所施展的玄术。”
“奇行诡变?”大祭司喃喃道:“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是么?唉……”陈公寔幽幽的叹了口气,忽然间,整个人“唰”的消失不见!
大祭司急忙环顾四周,凝神观看,心中暗忖道:“这厮故意装神弄鬼,不过是瞬失瞬现之术而已!却叨咕什么逍遥科,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