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道:“他来的正好,你现在就让他退婚!”
“夫人……”南宫离赔笑道:“你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呀。”
梁玉猛地起身,用指头捣着南宫离的脑门子,嚷嚷道:“你说谁不讲道理?你说谁!?”
“我,我。”南宫离道:“我说我自己。”
南宫安在门外听得心头一阵暗爽:“让你骂我,有人治你。”
梁玉喝道:“南宫安,你去让老黄毛进来!”
“是!”南宫安火速去了。
南宫离心中一阵绝望,暗忖道:“老夫今天的面子,估计要丢光了,待会儿要不要在老黄毛面前假装威严一次,教训教训这母老虎?”扭头看了一眼梁玉气鼓鼓的样子,心头一凛,暗暗说道:“还是算了,老夫有疾,老夫惧内。”
辛归烁快步走了进来。
还没有到修室内,南宫离就迎了出去,大声说道:“哇,是老辛啊,哈哈!好久不见,甚是想念!那什么,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啊,这个这个,咱们俩喝两杯吧!”一边说,一边拼命的给辛归烁使眼色。
辛归烁死了儿子,正满腔悲
愤,来造化城,有一半的念头是兴师问罪的,哪有心情注意到南宫离的奇怪表情,因此,南宫离杀鸡抹脖子似的使了半天眼色,辛归烁根本就没有看见,一脚踏进屋内,瞥见梁玉,阴沉沉的说道:“南宫夫人也在啊。”
梁玉“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我自姓梁,不姓南宫!”
辛归烁一怔,只听梁玉继续说道:“辛侯爷这次来我们造化城,不会是来迎亲的吧?那可太不好意思了,实言相告,这次的婚约不算,因为你们谈婚论嫁的时候,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在场。”
辛归烁正遭受丧子之痛,听见梁玉说出这种话来,不禁大怒,冷冷道:“夫人的意思是,瞧不上犬子了?”
“你自己都说犬子,我当然瞧不上了。”()
梁玉见辛归烁脸色不善,也回敬了一句:“说句老话,我虎女焉能嫁你犬子?”
辛归烁嘶声道:“所以你就杀了我儿子!?”
南宫离和梁玉听见这话,都不禁大吃一惊,梁玉这才瞧见辛归烁双眼通红如血,脸上杀气腾腾,十分可怖。南宫离则道:“老辛,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好端端的,诅咒自己的儿子,像什么话?”
辛归烁厉声道:“我儿子已经死了,还用我诅咒吗!”
南宫离道:“此言当真?”
辛归烁怒道:“你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嘛!?”
南宫离道:“对不住,是我失言了。小侯爷是被谁杀的?”
辛归烁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在迎接令嫒的时候,被杀的。所以,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两位,南宫兰儿在哪儿。”
“迎接我女儿?”梁玉道:“这么说的话,你知道我女儿在哪儿?”
“知道,否则我儿子又怎么会死。”辛归烁道:“你女儿就藏身在先天派。”
梁玉道:“你知道我女儿在哪儿,为什么不来告诉我们两个,却派了自己儿子去迎?”
辛归烁道:“她是我儿子的未婚妻,我儿子去迎接自己的未婚妻,难道也有错?”
“我说了,我不同意这门婚事!”梁玉道:“什么未婚妻,未婚夫的,不作数!”
“作数不作数,现在说这些,都于事无
补。”辛归烁道:“我现在只要你们说出南宫兰儿的下落,我要为儿子报仇!”
南宫离道:“我不知道兰儿在哪儿啊。”
梁玉则怒道:“辛归烁,你什么意思?意思是我女儿害了你儿子吗?你来是兴师问罪的吗?!”
“我儿子即便不是你女儿杀的,你女儿也逃不了干系!”辛归烁道:“我盼你看在四大诸侯同气连枝的份儿上,说出她的下落,不要伤了彼此的和气。”
“简直是岂有此理!”梁玉道:“你那儿子,交横跋扈,目空一切,天下看他不顺眼的人多了去,想杀他的人也不在少数,你凭什么算在我女儿头上?!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女儿参与了?别说我不知道兰儿的下落,我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这个老黄毛!”
辛归烁大怒道:“梁玉,这天底下的人,包括十大反王,包括皇族,谁不畏惧四大诸侯?纵然是我儿子,外人瞧我的面上,也要手下留情,怎么可能动手杀他?除了我们四大诸侯自己的人!你口口声声不同意这门婚事,是不是就是你干的?你为了自己女儿,杀了我儿子,你好狠毒!”
“哎哟!”梁玉怒极反笑,道:“你居然还倒打一耙?只有你们父子知道我女儿的下落,连我们做父母的都不知道,我怎么去杀你儿子?”
辛归烁道:“是东方冲告诉我南宫兰儿在先天派的,他既然能告诉我,怎么可能不告诉你们?想来那先天派并无修为超过我儿的人物,我儿连同两名大随从,全都惨死先天山,我儿子更是死的连具尸骸都没有留下,我还用想吗?除了你们夫妇动手,还能有谁?”
南宫离连忙摇头道:“误会,误会!真是误会大了,老辛,我们真不知道兰儿的下落,东方冲也没告诉我们啊。”
辛归烁道:“我不信!”
南宫离还要辩解,梁玉怒道:“你还低三下四的跟他费什么话,明摆着他是来找茬的!呵呵……真是当我们造化城是摆设啊,辛归烁,你要打,老娘奉陪!但老娘也不欺负你,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占不了便宜,回去叫上你机关城的所有人,咱们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