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萧廉性子定不住,进来就开始吵吵嚷嚷:“这个节骨眼让你去北地剿匪,怕是没安好心!”
看见他这毛毛躁躁的样子,定北侯忍不住呵斥一句:“也是做事的人了()
,怎么还这么不成体统?”
萧廉才不管他,怕的话之前就混不成那样了。他沉着脸道:“父亲你先别管这些!我这性子一直这样,也改不了!现在更重要的是大哥的事啊!”
定北侯看着他,有点没眼看:“那你能有什么办法?哪怕他们明着想对你大哥做什么,我们又能如何?”
“……”萧廉顿时语塞。
他看向萧谦,询问:“大哥,你怎么想的。”
相比于他的急躁,萧谦显得很平静,说道:“匪患是一定要除的,但最近最让辅政王忌惮的,无非是我们萧家。父亲、我,以及你,如今都掌了层次不一的兵权。那么,对方让我去,目的一定是想让我死在北地。”
即便说的是关乎他生死的事,他依旧十分沉稳。
萧廉依旧很急:“去是一定要去的,但你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看了自家弟弟一眼,良久,萧谦才道:“我自当小心行事。但,不确定一定能够躲过所有陷阱,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倘若我……”
说到这里,他看向定北侯,道:“父亲,倘若我遭遇不测,您必定知道应当如何做。”
定北侯还没说话呢,萧廉先急上了:“大哥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呢?”
萧谦没回话,说话的是定北侯:“咱们从武的,从出征的那一刻起,便把生命放在这项事业上了。你大哥会有这般设想,是必须的。尽最大的可能活着回来,也并非所有人都能活着回来。所以,该做准备的,一定要做。”
萧廉茫然了。
定北侯又道:“廉儿如今也算长大成人了,很多事你大哥能做到的,你也能,只要你把心定下来。”
他叹息一声,道:“最差的情况无非是,倘若世子回不来了,廉儿你得顶上空缺!如今的局势,一步错则步步错!你们明白吗?”
显然,萧谦很是明白,所以才会说那样的话。
萧廉原本没想那么多,但他又不傻,经过父亲这么一来,自然是都明白了。
他颓然地看向萧谦。
萧谦反而是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必担忧,武将宿命本如此。你我承袭定北侯的荣华,自当为维护这份荣光付出,哪怕是生命!”
闻言,萧廉心中一震。
从前他做个二世祖,一天天醉生梦死,只知道吃喝玩乐,任性至极。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他花天酒地的日子,不过是祖上用鲜血换来的功勋、是父兄扛着责任前行,他才能这般轻松快活!
他认真说道:“父亲、大哥,我明白了。”
萧谦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回没说什么,着急去收拾行囊。
摄政王府。
“这陈年老醋,很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