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定北侯府后,希飏便直接回王府了。
萧夫人进入厅内,见儿子坐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有些担忧地问:“她跟你说什么了?她可是又来招惹你了?世子,你可不要动摇!”
“动摇什么?”萧谦抬眸,不明所以地道:“母亲,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萧夫人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乱想:“她该不会是因为摄政王没了,又回头把主意打到你头上吧?”
萧谦猛地一震:“母亲,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面对母亲的怀疑,他一阵无语:“您到底是在羞辱她,还是看不起儿子我?”
虽说,他也有想过这种可能。
但,想想不犯法,他也没打算真那么做啊!
先不要说皇家寡妇是不是能改嫁,即便是能,他也绝无可能在她新丧的夫婿尸骨未寒的时候,去求娶她!
那不是想让她被唾沫星子淹死么?
见他这般义正词严,萧夫人算是放心了一些,道:“你不要做糊涂事,你与她已经彻底没关系了。你弟弟……也算因她而得了势,其他的便不说了。”
萧谦不想与母亲谈论这些,只道:“此事,本该感谢她。”
如果不是希飏带着萧廉他们几个崛起,那几个还每天都在惹猫逗狗呢,哪儿可能个个得了差使、扬眉吐气的?
萧夫人也没再多说什么。
只要她的儿子不说要娶希飏,其他事都不算事儿。
但她还是要问一嘴:“你问了她没有,秀秀的事,她是几个意思?”
“不是他们做的。”萧谦站起来,道:“母亲,别被人挑拨离间,当了杀人刀!”
说完行了一礼走了。
萧夫人一噎。
又不愚蠢之人,思忖片刻,便想明白了,不由叹了一口气。
摄政王府。
希飏回来后,便狠狠睡了一觉。
睡起来的时候都将近申时了。
采青给她穿衣,禀报:“王妃,闻统领有事要报,在外面等一会儿了。看起来是挺重要的事。”
“让他进来说话。”希飏心想,明知她在睡觉还在外面等着的,的确是重要的事。
闻沙进来,站在帘门外,道:“禀报王妃,小黄莺有讯儿了。”
“还挺快?”希飏挑眉:“快说。”
穿好衣裳,她坐在梳妆台前,让小禄子过来给她梳头。
闲着无聊,她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玉佩在把玩着。
闻沙说道:“小黄莺胆子不大,为人谨慎,怕被灭口不敢过分靠近,只送来了一个消息:广成王幼子,与柯晴见过一次面。”
“广成王幼子?”希飏盘玉佩的手不由一顿。
她诧异地问:“那是个什么东西?”
闻沙:“……”
人家好歹也是皇帝的堂叔呢,怎么就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