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着天上的那些纸鸢,第一批已经收回来了,第二批()
准备上天。
未婚男子与少女们,隔着一道临时拉出来的墙,所以这边的女娘是看不到那边的男儿郎。
但,希飏一眼看到天上有一只特别清秀的风筝,是一只金鱼的造型,上面写着一首五言律诗。
她笑了笑,道:“我大哥的字,帝京中是不是很多人都认得?确定他参加这个纸鸢会,不是一个天然作弊器?”
“可不是么?帝京不少人都在临摹他的字帖。”宗政询也笑,道:“便是不知道,何人摘得这朵高岭之花。”
希大公子为人虽然温和,但并非没有锋芒之人。
他将自己的棱角、尖刺尽数隐藏,几乎无人可探他的内心。
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娘?
而如今,随着希家出了个摄政王妃,希家人的地位水涨船高,希恒更是前途不可限量。
如此男儿,二十有余尚未订亲,可见眼界之高。
想要攀这门亲的人不少,就是不知道希恒会选什么样的。
“我更相信,缘分是天注定的。”希飏笑道。
她没说:我大哥这个人,不是冲动沉迷男女情爱的人,他只需要有几分好感,权衡利弊之后觉得可行,才会结亲。
而以希恒的性子,成亲后应该会跟自己的妻子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什么轰轰烈烈,大概是不可能的。
宗政询很是意外:“咦?你的性子,不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吗?”
希飏笑了,道:“姻缘可真不由自己,还得由天!”
她开启洗脑模式:“出身,就是天定的。有些人含着金汤匙,而有些人则是泥腿子。泥腿子一辈子都不可能娶到世家贵女、或者嫁入世家门阀。”
宗政询非要从中挑刺:“我朝武将,是有泥腿子出身的。”
希飏笑道:“那他们的妻子,在微末之时娶的,难道有世家贵女?”
宗政禹顿了顿,道:“那倒是没有的。”
“那不就结了?”希飏摊手,道:“那是第一道天注定。第二道,有些人得了一些机缘,互相看对了眼,可现实给了他们狠狠一耳光,让他们有缘无分,有些人即便是门当户对,却还是结不成亲。你说,姻缘是不是天注定?”
宗政询想反驳她,但又好像无懈可击。
她掰扯道理的时候,光是那气势就够让人觉得:我是无论如何也辩驳不过她的!
他退了一步:“罢了,朕便信你所言。”
希飏也没有乘胜追击。
她不是一个喜欢不依不饶的人,也不想说:我能从现代来到这里,阴差阳错跟宗政禹成了亲,这其实也是老天决定的。
老天不把我送来,我哪儿能认识他啊!
聊着聊着,纸鸢会结束了。
毫无疑问,希恒那只金鱼获得了最多的绢花,断层式的数量,是第二名的三倍!
当之无愧的顶流!
灯笼送到了他的手里,他大概看了一眼,发现有一只绢花他好像是见过的。
拿出来展开,里面竟是和了一首诗,呼应了他方才纸鸢上的那首!
他下意识抬眸,却只看到一张背影。
闾丘清雪。
不愧是帝京第一才女!
他不由垂首,微微一笑。
宗政询刚宣布将赏赐放下去,就听得一阵马蹄声从猎场里传出来。
羽林卫立即拦在前面护驾。
等到来人出现,众人微微一惊:“闻统领!”
希飏也倏地站起来,一脸震惊:“闻沙,你怎么一身的血!王爷呢?”
【不知()
道怎么的,今年犯疾病宫了吧。寒假到现在,人就没好过。咳嗽到五脏六腑疼,颈椎病又犯了,右胳膊一整条筋都是麻的!几个月食疗慢慢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