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来治疗,都是希飏自己在,这回竟然还多了个宗政禹,颜沛出言讥讽:“宗政禹,你怎么还跟没断奶的屁孩儿一样黏人呢?”
宗政禹似笑非笑,道:“你怎么知晓本王没断奶?”
希飏:“……”
人麻了,真的。
她怎么也想不到,宗政禹竟然开黄腔!
颜沛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宗政禹说的“断奶”是哪个意思,哼了一声,道:“堂堂的摄政王,不去参加秋猎。你也不怕小皇帝被人给当猎物猎了去!”
宗政禹也没有打算要说破的意思,说一句带点儿荤话就算了,再多说一句那就是不尊重——
当然不是为了尊重颜沛,而是尊重希飏。
他没理会颜沛的挑衅,淡然道:“你的腿,莫非是不想治了?”
颜沛撇嘴,坐在诊疗床上便开始坦然脱裤子。
宗政禹:“……”
先前,他只知道希飏给颜沛治腿,那必定是要脱掉裤子才能施针的。
可——
知道是一回事,直面感受又是另一回事!
看到这个场景,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偏偏希飏是一脸的淡定,还对他说道:“你去外面等等,我给他扎完针就出来。”
宗政禹的脚仿佛被钉在了地面:“不,我就留在这里看着。”
希飏:“……”
品尝到了醋味,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果然看到了他冰着一张脸,非常不好惹的样子,脑门上写着:我要闹了!
她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用眼神碾压,仿佛在说:你闹一个试试?
宗政禹与她对视,并没多久,他便败下阵来,道:“我不妨碍你做事,你尽快的。”
他已经让了一步,希飏也就没有非要他出去,转头拉上了帘子。
宗政禹:“……”
啧。
谁让他娶了个做大夫的妻子呢?
他忍!
颜沛本来是习惯性的,发现了宗政禹的不对劲后,可就来劲儿了,笑嘻嘻地火上浇油。
他躺在诊床上,从希飏下针开始,嘴巴便失去了把门的:
“哎呀,希飏你干嘛摸我大腿?”
“啧,别乱碰,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
“不是我说,希飏你不是新婚吗?宗政禹不行啊,你还要在我这里找安慰?”
“希……”
越听,外面的人脸色越黑。
哪怕明知道一定是颜沛挑拨离间,听这样的话,宗政禹也不舒服。
诊室本来不大,气压越发压抑。
“闭嘴!”希飏受不了了,阴沉地吼了一句,问:“颜沛,这世上是没有你在乎的人了,是吧?你再逼逼赖赖个没完,我不介意给你扎几个死穴,送你上西天!”
颜沛消停了,隔着帘子看外面。
帘子很厚,什么也看不到,他有点失望地撇了撇嘴,道:“没劲。这狗东西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希飏手上快速下针,趁颜沛的心神都在寻思着怎么激怒不了宗政禹的时候,倏地一针扎进了颜沛的手背!
“啊!”颜沛倒抽一口气,转头回来瞪她:“希飏,我要治的是腿而不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