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沛不怕对她说实话:“最多五日。”
反正,她是真跑不了。
只要看着她,不让她跟别人接触,给帝京那边送讯就成。
希飏又问:“颜沛,我有点想不通啊。你这样把我掳走,不管是宗政禹,还是我大哥他们,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我带回去的。你又怎么打算带我浪迹江湖?消息一传出去,宗政禹()
肯定会知道啊。我可先说好,东躲西藏的委屈,我可受不了!”
“无妨。”颜沛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离得远,即便是最快的消息传到宗政禹的耳中,少不得也要个三日五日的,等他收到消息来找我们,我们已经又换地儿了。”
直觉告诉希飏,他的话只说了一半。
果然,颜沛说着说着就笑了,道:“不过,在出去玩之前,你得先收收性子。”
“收什么性子?”希飏有点懵。
颜沛盯着她,道:“不要老是惦记回去,纵然是宗政禹来找你,你也不跟他回去。”
希飏:“???”
她脑子没有病!
颜沛又道:“你能答应且做到的话,以后随便怎么都行。”
希飏可以答应,但不保证做到,可他把路堵死了,她便不再吭声。
这个死疯子做事,当真是肆意妄为,只顾自己发疯,根本不管他人死活。
如果说这是喜欢她,她脚趾头都不会相信的。
他就是自己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只是顺着心意,想做什么就去做。
没有道德观,没有责任感,真正的全凭心情。
他想跟宗政禹对着干,宗政禹不高兴他就高兴了。
宗政禹要娶妻,宗政禹在乎希飏,他就使出浑身解数上手抢。
各种蛊惑利诱都不成功,干脆强行把她掳走。
这叫喜欢?
那还不如来道雷把她劈了呢!
颜沛对她的态度是完全不在意,他的接受力还是很强的:“你不答应,便只能先待一段时间,等你改变主意了,才能离开我的视线。”
希飏扫了他一眼,干脆拒绝沟通。
颜沛盯着她,沉默了一会儿。
那眸光仿佛盯着什么猎物一般,更有一种解剖刀握在他手里、寻思着该从哪里下刀的毛骨悚然感!
但希飏完全不予理会,合上眼皮睡大觉!
因为准备充足,他们这一路都没有停歇,中途也只是给马匹吃草喝水的那点时间才会停下来,每日换一匹马。
在希飏吃饭的时候,颜沛坐在了她身后,道:“我给你梳发。”
希飏下意识想拒绝,但想了想,随便他了。
她这披头散发的如果一直不管,头发怕是会打结。
中长发她都不会打理,更不要说这么长的头发了,有人帮她弄,她乐得自在。
倒是颜沛见她如此乖顺,将她的头发拢在掌心,另一只手在给她梳理,他问:“女子披头散发的模样,本该只有丈夫可以瞧见。”
希飏翻了个白眼,吃饭的动作甚至没有停顿,嘴里还有东西,她怼了一句:“这些,都是男权社会下,自以为高高在上的男人对女人都桎梏!”
她的语气全都是不以为然:“凭什么男人搞了这个捅那个,睡的女人越多越光荣?女人跟男人摸摸小手就要命?摸手勾肩搭背什么的,我还能理解一下,可看一眼脚、看到披头散发的样子都不行,这已经不是占有欲了,是变态!”
颜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