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忍不住吐槽:“这也太多了。”
还不得把人给闷坏了!
“你才知道啊!”希飏翻了个白眼,满脸都是生无可恋:“在我的强烈反抗下,下晌才穿戴整齐的;然后,在我极力抵抗下,临近黄昏才允许她们给我戴上发冠。我都不敢想,其他新娘子一大早就整这样,还不让吃饭,是怎么过下来的!”
听她喋喋不休,宗政禹没忍住又是微微一笑,道:“除了皇后,没有人在大婚当日穿的比你多。”
希飏:“……很好,我开始同情未来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大冤种了!”
宗政禹今日心情好到可以起飞,紧张了一天,终于把人给娶回来,()
听着她的碎碎念,都有一种幸福感。
外衫都脱下了,她里面穿着正红色的内衫,是丝绸做的,顺滑又贴身。
他不动了,问:“你要不,先喝点水?”
“嗯!”希飏一点儿也不客气,更是毫无新嫁娘的娇羞。
宗政禹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他认识的希飏就是这样的人,并且,他喜欢的便是她那不扭捏不做作的随性。
风一样的女子,疯一样的女人!
两人出了外间。
中午吃的那顿挨到这个点,繁复的婚仪又十分消耗体力,希飏早就饿了。
她坐下就开始吭哧吭哧炫饭,却也没忘记:“不是还有婚房内的一些礼仪要走吗?”
“你不是嫌烦吗?”宗政禹面色平常,吃得十分优雅,应答:“省了算了。日子过得好的夫妻,有没有那些并不重要。”
希飏疯狂点头表示认可:“没错!婚礼越是盛大,走到离婚那一步的时候,越是讽刺!”
她可是见过不少,结婚的时候宣誓得跟入了党似的,浪漫激动幸福;离婚的时候,却跟鬼子进村大屠杀似的可怕。
爱情是让人进入婚姻的起源,但婚姻,从来不是爱情能够承担得起的分量。
为了爱情而结婚的,都很天真!
宗政禹本不想听她说什么离婚,但想了想,又算了。
管她说什么呢,他们夫妻之后的日子能过得怎么样,看的是他如何让她收心。
好比风筝送上天,不管飞多远,线头总是要攥在自己的手里!
“你需要招待宾客吗?”希飏吃着吃着,突然问了句。
宗政禹摇头。
谁知道,什么话还没来得及说呢,外面传来闻沙的声音:“王爷,皇上驾到!”
整个玄周什么宾客来了,他不招待都很正常。
可皇帝来了,他总不能晾着。
宗政禹缓和的神色瞬间又紧绷起来,眸色全都是不悦。
“这么晚了,小皇帝怎么还出宫?”希飏也很诧异:“你没和他说过,他自己跑出来的?”
宗政禹吸了一口气,道:“你先吃着,我去打发他走。”
希飏挑眉,笑问:“你着急入洞房呀?”
跟皇帝都用上打发二字了。
已经站起来的宗政禹一怔,回头看她。
只见她捏着筷子的手撑着下巴,仰头看着他,笑眯眯地道:“本来我觉得我手臂上有伤不好做什么,但想想,咱们选择保守一点的姿势,好像也不是不行?”
宗政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