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好看,一笑倾城,并且属于波光潋滟水光好的那种绝美,如火一般妖冶。
跟宗政禹冰雪初融的洁净美好的笑意,完全是两种极端。
只见()
他幽幽一叹,道:“只不过,每次说,都代表一种新的认识。”
他仰头看着她,认真无比地道:“你——希飏,每当别人觉得看透了你的时候,你还能给出更大的惊喜。”
说完,他低眸,按在轮椅扶手上的右手,手指头轻轻敲了敲扶手。
在希飏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的时候,他又吐出一句:“明日,本座亲自给你送嫁。”
希飏讶然。
瞧,这就是疯批病娇。
真正的病娇,平时就跟正常人一样,但在遇到需要选择的时候,那脑回路就跟正常人迥异了。
你永远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干什么。
她一个人疯就够了,如果非要找个人结婚,绝不可能找这种不稳定、不定时的炸弹,就像在河流里漂浮着,永远不知道自己下一个落脚点在哪儿。
嗯,还是她家摄政王情绪稳定,如山岳一般可靠!
颜沛留下那句话后,便操控轮椅走了。
动作迅速,无声无息。
希飏也仰头看着天际,过了一会儿,对以诚说道:“原定计划不变。”
颜沛说这些话,未必不是让她放松警惕。
他其实不一定想要宗政禹死,但打败宗政禹,一定是他的头号目标。
宗政禹这种心怀天下的人,要顾忌的事方方面面,可颜沛却是个职业玩咖,嫌命太长的那种。
这两个人如果非要决一胜负的话……
希飏表示:无所谓,我会出手!
反正,在发疯这件事上,她也并不清白。
这么想过之后,希飏便回屋里,专心做明日出嫁的准备了。
可她还真是没想到,半夜三更的,宗政禹又摸进了她的屋子里。
“……”希飏迷迷糊糊醒来,闻到那熟悉的雪松熏香,放松了警惕,问:“你怎么又来了?”
宗政禹坐在她床沿,道:“没事,你继续睡。”
希飏:“???”
你没事儿吧!
大晚上的突然跑她房里,弄醒了她,只为了喊她继续睡?
好像有那啥大病的亚子!
黑暗中,宗政禹并不能将她看得清清楚楚,但她那急促无语的气息,却让他知道她的惊讶。
他低声笑了笑,道:“我有些睡不着,便想过来瞧瞧你。”
是真没事,单纯是想见她。
“你紧张?”希飏猜测着答案。
“嗯?”宗政禹一开始没明白她没头没脑的三个字,但很快又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咳咳……并没有。”
希飏翻了个白眼,道:“一万年后,你身子其他部件全部都成泥了,但你的嘴巴一定会成为化石!”
宗政禹:“?”
他不知道什么是化石,但知道她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想要说点什么强行挽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一时间不由语塞。
希飏笑了笑,倒是没计较他的嘴硬了,道:“你要不要上来,躺会儿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