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冷冷一笑,道:“她现在是厉害,等她嫁过来,难道长辈的话她还能不听吗?她要是再不听话,新妇的名声,难不成都不要了?”
兴安想说:看这位准摄政王妃,也不()
像是要名声的人。
但触及临安那阴狠的脸色,她又闭嘴了。
算了,有些人上赶着送死,也是时候压压嚣张的气焰了。
同为公主,临安有点太跋扈了!
三个女人,看起来是一伙的,实际上各自心怀鬼胎。
而希飏这边,被宗政禹带回了朔日宫。
“伤怎么样了?”宗政禹最先关心的,还是她胳膊上的刀伤:“没蹭着吧?”
“没事。”希飏坐在他旁边,有点懒洋洋的。
碍于左手的伤,她不怎么动用左手,很是不得劲儿。
宗政禹盯着她的神色看了一会儿,才道:“昨日你失血不少,自己开点药好好补补。宫里人多且杂,怕会有人动手脚,还是你自己那边亲自弄,做点药膳吃一段时日。”
他不是个多话的人,但希飏是发现了,在与她说话的时候,偶尔他也是挺啰嗦的!
或许,这便是更关心?
“我知道。”她还是照单全收了,问:“你昨夜跟颜沛谈出什么结果了吗?”
她刚起来没多久,就被传召进宫了,还没来得及去给颜沛治腿,不然她就去问颜沛了——当然,颜沛不一定会老实告诉她。
宗政禹摇头:“谈崩了。”
提到这件事,他脸上便多了几分寒气。
“我
能说什么呢?希飏护着自己的伤口,右手肘往椅子扶手上一抻,身子瘫着坐,幽幽说道:“这世上有光明,就有黑暗;有阳,就有阴。万物相生相克,有宗政禹,也会有颜沛。
旁边坐着的男人脊背挺直,端正稳重。而她则是懒懒散散、坐没坐相。
鲜明对比。
宗政禹对她这副德行已经平静接受了,对她的话,他却表示反驳:“万物相生相克没错,但颜沛并不能成为我的克星。
非要说克星,还不如说她希飏是!
在她面前,他几乎就没赢过。
希飏噗呲笑了,歪着头斜着眼看他,问:“你今天喝过药了么?
“尚未。宗政禹应答。
希飏朝他勾了勾手:“来,我给你诊脉。
宗政禹顺手便把手腕递到她面前。
诊脉完了后,希飏说道:“嗯,很稳定,继续这样治疗就好了。
见她坐直了,宗政禹问:“你要走了?
“不然呢?希飏挑眉,道:“明日是大日子,我如果今天一天都待宫里,大哥能念死我。
她挺怕希恒念经的。
其实也不需要希恒念经,他就平静地用那双眼睛看着她,她就下意识怂了。
念经的时候,就更可怕了。
那种明明不想听,却又知道对方完全是为自己好的无力反驳,只有一个感受:来道雷把我劈了吧!
宗政禹虽觉在一块的时间短,但想到明日便是他们大婚的日子了,须得按捺住看蠢蠢欲动的心。
他唇边不自觉多了一丝笑意,道:“那你回去吧,今日就别出门了。
顿了顿,他又道:“不然,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