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福气留着给别人吧。”希飏翻了个白眼,道:“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皇帝是做不到的。”
要不然,她虽然理智上撺掇宗政禹反了,但却并不努力呢?
当他真的当了皇帝后,给她的承诺很可能都喂狗了。
到时候她能怎么办?
杀了他,把自己赔进去?
或者生个儿子再高智商杀夫,送儿子上位、自己当太后垂帘听政、把持朝政、当人上人?
那结果不都是被困在宫闱之中吗?
尊贵一点,依然是笼中鸟!
宗政询倒是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歪着头思索片刻,最终还是无奈地道:“你说的对。不管是为了平衡朝堂,还是为皇家开枝散叶,好像朕的婚事,确实容不得自个儿做主。”
这么一说,他有些惆怅,道:“做皇帝,不能有真心么?”
“不是不能有。”希飏怕他胡思乱想想岔了,连忙开洗:“只不过,如果你将来有了心爱之人,要面对的风浪波折,会比平常人更多。你想要鱼和熊掌兼得,就必须强大到说一不二。不仅在玄周,还有他国!”
被她打了鸡血,宗政询若有所思。
宗政禹跟希恒的谈话很快结束,马上就要成亲的人不好进希飏的院子,希恒进来。
“皇上。”他先是朝宗政询行了一礼,随后才道:“摄政王请您回宫了。”
宗政询便走了,临走前对希飏说了句:“你安心养伤、等着大婚,今日的事朕会处理好的。”
希恒亲自送他出去后,复又回来。
“皇上……”他看向希飏,挑眉问:“你都跟他说些什么,好似突然长大了?”
他虽然没有什么机会直面小皇帝,但从祖父希道清的嘴里,也大概知道宗政询是什么样的。
希飏笑了笑,道:“人总是要长大的,不是吗?”
希恒没笑,而是看着她,叹气:“你不整点事儿出来,就浑身不自在。一个要成亲的人了,到处乱跑就算了,你还敢出城!”
说好不乱跑的呢?
“救人心切。”希飏就四个字。
希恒顿时哑火。
他坐了下来,道:“说说看,都什么事儿。”
皇帝遇刺,这是天大的事。
这个案子,大理寺都扛不住。
不过,听宗政询的意思,他打算亲自主理这个案子?
希飏将事情简单给他叙述了一遍。
希恒皱着眉头听完,最后吐出一句:“这帝京,要不太平了。”
天不会翻,但这世家门阀之间……
怕是会有大换血!
外间是什么情况,希飏没法管,她一个胳膊差点没抡飞、另一只胳膊受了伤的人,自然是躺在床榻上当咸鱼。
吃过晚饭后,无所事事的她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人触摸她,她猛地醒过来。
黑暗之中,落下的床帐上有一道黑影。
但,气息竟是很熟悉。
宗政禹的衣裳,都是用雪松熏的,希飏几乎天天都跟他见面,对这味道分外熟悉。
“你怎么来了?”她有点懵逼,问:“什么时辰了?”
想要坐起来,但右手酸得她想哭,左手疼又使不上劲儿!
宗政禹坐在床沿,拎住她的右臂,道:“马上就子时了。”
希飏醒了,但又好像没有完全醒,傻不愣登地:“半夜三更的你潜入丞相府,不怕被抓啦?”
上回被希恒抓包的事,仿佛还是昨天!
宗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