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青采蕊接上。”
后面包扎伤口的事,交给采青采蕊就够了,她捏着那支箭检查了一会儿,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毒。”
她站起来走出包围圈,看着朝这边走过来的希恒,问:“大哥,怎么样?”
希恒看着她。
她今天穿着一身浅色的夏裳,单薄的丝绸在她身上,清凉舒适。
可此时,却是血迹斑斑!
那是他弟弟的血!
希恒脸色极差,道:“没抓到人,但是主考官以维哥儿生死不明为由,取消了他的探花,卫锋顺位成了探花。”
“呵!”希飏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但眼底里却是血雨腥风,缓缓说道:“他们当我们希家的人都死光了呢!”()
希恒心里想的自然是:从今天开始,跟卫家开战。
但眼前更关心的还是:“维哥儿怎么样了?”
“有我在,就没有性命危险。”希飏说完,转身道:“先把二哥送回府里,我进宫!”
希恒以为她是要去找宗政禹,也没阻止。
本想问她要不要换身衣裳,毕竟这一身血污,太吓人了。
却见希飏已经走了。
想了想,他没有多话。
不换衣裳才好!
可希飏进宫后,却不是去找宗政禹,而是直接去了庆阳宫。
刚进宫,她便吩咐:“以真脚程快,立刻去朔日宫把摄政王请过来。”
听说希飏求见,宗政询放下了手里的奏折,道:“宣见。”
希飏便顶着那一身的血污,直挺挺地走进来,连一个敷衍的礼数都没有,直接问:“皇上,我在外面受了委屈,你会不会给我主持公道?”
宗政询看着她这一身触目惊心的衣裳:“……”
见了皇帝她都不行礼,上来就要他帮主持公道?
可按身份来说,也是应该的。
只是他有些不解:“这帝京中还有谁敢惹你,把你弄成这样?你跟皇叔说不就可以了?”
“不!”希飏斩钉截铁地道:“皇上才是一国之君,摄政王不过是代为摄政罢了。天下是皇上的天下,朝臣是皇上的朝臣。您的朝臣处事不公,我自当来找皇上伸冤!”
宗政询一愣。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可真是新奇。
毕竟,谁不知道摄政王权势滔天,凡事都会过问摄政王的意思,哪儿还有他这个皇帝的存在?
可摄政王的未婚妻,却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代表的,岂非就是宗政禹?
他蹙眉,问:“你先告诉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弄得这一身的血?”
她不仅仅是衣裙上都是血,双手上还有干涸的血迹,脸上也有一些。
希飏对自己身上的这些吓人的痕迹不管不顾,说道:“今日武举,我二哥战胜了皇上的表哥卫锋!本该是武举探花,却在比武台上中了一箭!按说,谁想谋害我二哥,我灭他八辈祖宗便是了!但,这主考官竟然以我二哥中伤为由,取消了他的探花资格!”
她唇角微微一弯,眼底里却没有丝毫笑意,掷地有声地说道:“皇上,臣女有理由怀疑,这是卫家所为!他们故意让人潜伏在暗中对我二哥下手,目的便是把我二哥淘汰出局,好让卫锋捡漏!”
宗政询听她说得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