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宗政禹白日一般不怎么睡得了觉,没多久便醒了。
此时他坐在床头,手里拿着奏折在看。
处理国事、守护小娇妻——咳咳,应该说是小野妻,两不误。
希飏眨了眨眼睛,意识回笼,问:“什么时辰了?”
宗政禹答道:“巳时已过。”
希飏又问:“春闱是明日吗?”
春闱在即,又发现了疫病,加上南边的洪灾,宗政禹肯定是忙得头跟尾巴挤成一团。
可他答应了在她睡起来之前不会离开,君子一诺驷马难追。
他答道:“是的。”
希飏坐了起来,捋了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道:“那你去忙吧,我这边会尽快开出药方子。刚好药房里的药材都准备充分了,等会儿我就让万大掌柜去调集更多疫症所需药物。若疫病大面积爆发,我这边可以应付。”
宗政禹一怔,盯着她看。
“干嘛?”希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嘴角。
该不会是有眼屎、流口水了?
她又把自己的头发弄了弄,应该不会像鸡窝吧?
宗政禹眸中带着几许笑意,竟是完全不在意她刚睡醒略略有些水肿的样子,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道:“有摄政王妃的样子了。”
希飏懵了一瞬,嗤笑道:“屁,我可不是无偿的!”
她十分现实地道:“到时候我可以做义诊,但不能是免费放药!你好好想个法子,这笔药钱,到底是从国库出、还是去让富豪捐赠!反正,不能从我的荷包里出!”
可以救世,但她不做纯公益、不开善堂!
毕竟,人心不足蛇吞象。
你一心做好事,别人未必感恩。斗米恩升米仇的事,难道少见吗?
放药可以放一天、两天,绝不可能长期。
不然,有一天你不放了,别人就觉得你亏欠了他的!
“放心,不会要你私库出。”宗政禹也不赞同从她的私房钱里拿出来赈灾,这不是她的责任。
但她愿意做义诊,便是为了给即将开业的药铺打响名声,这倒是挺好的。
换而言之,她的义诊也是为自己的事业铺路。
两人就疫病的事谈论一会儿后,宗政禹又喝了药,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便进宫了。
但今天的摄政王很特别——
他脸上带着一个小方块的面罩?
别人不敢问,宗政询却是能问的:“皇叔,你这是怎么了?”
宗政禹不想过多解释,只道:“接触过疫症病人,怕感染给别人。”
“哦!”宗政询也是知道疫病的事非同小可,拧眉问:“皇叔,在春闱的节骨眼,你看应当如何处理这一场危机?”
宗政禹与他商讨处置时疫的方案,并且告知:“你未来的皇婶是大夫,并且与太医李家交好,大夫这方面不需要担心。如今只需要操心药材的供给,无论是否会大片爆发,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皇叔所言极是。”宗政询说了句,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都说皇叔霸权,可他在这些事情上,倒是从不隐瞒,一般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
宗政禹不是没发现他多看了自己一眼,只是当做没瞧见。
叔侄俩又讨论了其他国事。
完了后,宗政询才问:“听说昨夜希小姐被人掳走,皇叔可是查出个眉目来了?”
【今天真的是跑了一天!17欠1,明天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