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放心吧,有我在。”
希飏先是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拉着余氏的手进门,朝内室走去。
“阳妹你回来了!”
希维是腿受了伤,不需要卧床将养——他这人跟()
屁股长了钉子似的,也坐不住,所以回来后便一直在椅子上坐着。
为了让他舒坦,余氏让人给椅子铺着柔软的垫子,照顾得分外细致。
撇开性子不够强势这一点来说,余氏真的是个好母亲。
只能说,人都有长处和短处吧。
希飏走过去,问:“回来的路上,没撞到你这条腿吧?”
“没有!”希维是个孝顺的,朝余氏看去:“母亲,我就说没事吧?你真不用这么忧心忡忡,赶明儿我又活蹦乱跳的了!”
还别说,这个次子,比女儿还贴心、也比长子更亲近母亲一些。
对长子,希锦荣也好、余氏也罢,他们几乎都没有亲自教导过,一直是希道清带在身边教养。
虽然希恒温润如玉,对父母也相当孝顺,但亲近感是没有的。
不像希维这种没脸没皮的,成日上蹿下跳,性子活泼,成日母亲上母亲下的。
“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余氏坐下,也让希飏在一旁坐着,说道:“真是个多事之秋,咱们也不是不讲理、不讲亲缘之人,他们怎么能这般……”
即便长房继承了家业,自幼接受家族观念教养的希恒,也绝不会抛弃其他各房不管不顾。
他们怎么就这么眼皮子浅呢?
“只能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罢了。”希飏倒是十分坦然。
贫苦农民为了屋头屋尾那一寸地儿,还吵得亲兄弟一锄头、一镰刀的呢。
她认识一个军团里的大兵,是个逃罪的通缉犯。
起因说起来特别可笑,仅仅为了那点瓦檐滴水。
因为他叔叔家盖房子,没有留屋檐滴水位,占了他家的地儿。他爸妈跟叔叔吵了起来,要求对方拆掉那堵墙重建。叔叔不肯,动手打了他爸、推搡了他妈,害他妈妈手臂骨折。冲动之下,他红着眼睛把他叔叔给砍死了。
激情杀人后,他不肯自首服罪、跑路了,才来了特工军团。
为了毫厘还争破脑袋呢,何况富贵门庭家大业大的?
何况……
皇家!
“那现在怎么办呢?”余氏问:“这事儿也是没完没了,而且……就算咱们跟方家要了说法,可又如何揪出背后煽风点火之人?”
希飏面色严肃,看了一眼余氏,又看了一眼希维,道:“即便是揪出来幕后怂恿者,他只是说了几句风凉话,属于口德问题,却没有触犯律法、没有犯罪。我们只是知道了仇家是谁,一样拿他没办法,你们明白吗?”
余氏哑然:“是啊。”
希维点点头,道:“阳妹说的对,不过就是把家族暗斗,放到了明面上来罢了。”
希飏又道:“所以,这仅仅是一个开端,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正说着,去了方家的父子俩回来了。
希锦荣一进来,便道:“问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