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剑宗的弟子,大多都是出身苦寒,而这其中又有很大一群人是宗主和各个长老从外面捡回来的无家可归的。
再加上修剑道,每天累死累活的淬体练剑,这还没筑基的大半小子是一个比一个能吃。
本来就穷,让这群家伙一吃,就更穷了!
王伙夫也觉得悲催啊,之前进火灶房,他也是觉得有油水才来的。
可谁知道,这太虚剑宗里面,是这么个情况?!
这些年,他是起早贪黑的给人做饭外加修炼,要是按照常理来说,他原本两年前就该进外门了。
但杂役堂那边非说找不到像他这样会做大锅饭的了,死活不放他离开。
这一拖,就又是两年。
阮峤听着王伙夫的诉苦,继续把嘴里的白菜叶子给吃下去,偏头看向周淮安。
不用她开口,周淮安就知晓了她想要说什么,
“想都别想,你以为我的纸人是便宜货吗?”
一刀符纸,够买他太虚剑宗这满山的外门弟子半年口粮了。
他来这儿是逃难的,又不是做慈善的。
阮峤默默的偏过头去,准备去帮王伙夫打下手。
周淮安躺在原地不肯起身,在那儿摸着小乌龟光秃秃的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伙夫大手一挥,让阮峤去帮他洗白菜。
于是阮峤背着一大筐白菜蹦蹦跶跶的就朝着后山的小溪走过去了。
周淮安就看着少女纤瘦的背影,不觉眯了眯眼,
“你说,我要是现在要杀她的话,有几成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