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的是耶,没想到我竟然能够亲眼见到他与他人比试,还真是幸运。”
“是啊,听闻他虽然不常与他人比试,但至今都未尝一败。”
见台下有人认出了自己,单僻歌内心高兴不已。
良久。
“怎么回事啊?你们是打还是不打啊?我可忙了,你们再不打我就回去了!”台下一人见谢武乐二人只是干看着对方,维持这状态许久,迟迟未动,有些不耐烦。
一人带头,众人也纷纷起哄。
“要打就打,不打就下去,别浪费大家时间!”
“就是,就是!”
谢武乐是想要试试薇薇教的太极剑,所以一直等在着单僻歌进攻。
单僻歌,嘴角一抽,自己一直未有动作,是想让这谢武乐先攻来,好彰显自己的大侠风度,只是不知谢武乐为何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如今众人催促,单僻歌可不想这些观众离开,要是都没有人看,自己就算赢下来了,又有什么意思呢?又注视了谢武乐一番,见他还是没有进攻的想法,只有放弃此前的计划,低声道:“谢少侠小心,我要进攻了。”
说罢,单僻歌一脚踏出,离谢武乐只剩一丈有余,谢武乐才有所反应,单僻歌大喜,看来这谢武乐的确如自己猜测的一般,不会剑术。
既然没有太多展现自己剑法的机会,那就一招制敌也是不错。单僻歌手臂轻抖,长剑倏的刺出,一招“金针渡劫”赫然使出。
这是单僻歌最为熟练的一招,对长剑的控制可以精确至分毫之间,他已想好在剑尖离谢武乐眉梢只剩一厘时停住长剑。单僻歌表情怡然,仿佛已经在接受台下观众的夸赞。
见谢武乐动作缓慢,还想挡下自己自己这一招,简直是痴人说梦。
“ting~”
一声脆响,谢武乐持剑挂住单僻歌的这招“金针渡劫”。单僻歌一脸惊讶,万万没想到,自己如此迅速的一招竟会被谢武乐这慢悠悠的动作挡住。
单僻歌环顾四周观众,皆感是在嬉笑自己,再看谢武乐漫不经心的样子,内心怒意腾起,又怕谢武乐是想扮猪吃老虎,不敢再轻易进攻,收剑回撤。
谢武乐也将剑垂下。
观()
察一番,见谢武乐还是没有动作,心生疑惑,难道刚刚是他运气好才挡下的?必然如此!不然刚刚在我回撤时他必会抓住机会猛攻。单僻歌松下一口气。
单僻歌再次垫步快剑攻来。
谢武乐眼中丝线早就显现,再经刚刚那次交手,便知道这单僻歌武功并不及自己,所以此刻他再攻来,自己也是没有慌张。
手腕轻翻,长剑如蝶翼扑飞将单僻歌招式悉数挡下,脑中更是回想自己与薇薇交手时的场景。
怎么可能?单僻歌斜挥上挑,下劈直刺,却始终无法越过谢武乐身前一尺,余光看着台下众人似在对自己指指点点,此前压下的怒意再次涨起,将他理智淹没。此刻他的剑招再无章法,只顾大力挥砍。
谢武乐模仿着宋薇薇的动作,挺直长剑,却被单僻歌一剑劈开,震的手痛。暗自摇头,果然还是自己还是徒具其形,未解其意,只顾着后发先至,纯粹的为慢而慢,这太极剑自己还是没有完全掌握。
将谢武乐的剑一次次的劈开,让单僻歌仿佛抓住了胜利的契机,挥砍更是不带犹豫,心道这谢武乐原来也就是个虚架子,只会防守不会反击,只要自己咬紧节奏,最后赢的必然还是自己。
谢武乐脑中空明,拂去宋薇薇运剑的身影,在一次次碰壁中寻找那一丝奇异,渐渐地脑中又一点点的浮现出一道运太极剑的身影,只是已不再是宋薇薇,而是谢武乐自己。
谢武乐将双目轻合,再缓缓睁开,身与心合,心与意合,手中长剑快慢变化多端,宛如变作银蛇一条,缠上单僻歌的长剑,单僻歌撤剑无法,进攻无路,谢武乐轻轻一挑,单僻歌紧握手中的长剑就被挑飞,下一瞬谢武乐剑尖直指他眉心。
胜负已分!
单僻歌无法接受这个结果,顷刻崩溃跪倒于台上。
谢武乐并未理会他,将手中长剑归还转身向台下走去。谢武乐不是傻子,在刚刚上擂台,台下有人认出单僻歌时,自己就大致猜出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看着谢武乐离去的身影,单僻歌低下了头。下一刻再次抬头,眼中杀意涌动,自己苦心经营许久,才有如今的地位人气,今日就因为你扮猪吃老虎,一切都给我毁了!
单僻歌拾起一旁的长剑飞快向谢武乐袭去,谢武乐闻身回头,自己手无寸铁,这个距离已是躲不了了!
“tang!咚彤”
一个小铁锤将单僻歌手中长剑再次击飞,比试开始前那中年男子随即出现在谢武乐身前,一掌把单僻歌轰飞出去,冷声道:“你二人并未签署生死状,且比试已经结束,你技不如人还想偷袭他人,实乃卑鄙小人一个,从今日起,你不得再踏入此练武场半步!”
台下众人。
“本来我还挺喜欢这单僻歌的,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心胸狭窄之辈,是我看走眼了!”
“本来像之前那剑客一般磊落,认输不就行了,现在非要搞得这样。”
“不敌他人,大方认输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此前那剑客也在人群中,本来输了比试还有些难过,现在听众人如此夸赞自己,心中高兴不已,甚至还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单僻歌在众人声讨身中爬起身来,咬着牙一步一颤走开。至门口回头又看一眼,见众人皆对他鄙夷不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