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过饭食要了两间上房,各自回房休息。入夜时分,赵柏儿换了夜行衣,推窗飞出窗外,他打算夜探无忧镇的县令府邸。
军中急报中提到,无忧镇上过往修士被吸食神魂致死这不下十余起,而县令却密而不报,恐那县令已经生变。所以赵柏儿此次只乔装夜探,没有白日亮身份登门。
赵柏儿穿行在夜色的街道上,不多时便到了无忧镇县令府邸。此时的县令府后院,人声鼎沸、莺莺燕燕无数。
只见那孔县令坐于上座,下首的是镇上各灵石、仙器铺子掌柜和铸造灵器庄子的庄主。众人正在月下推杯换盏,怀中躺着各色衣着暴露的美人。
“聚和剑庄的李庄主到了没有?”酒过三巡,孔县令开口询问身边的仆人。
仆人走上前,朝孔县令摇了摇头道:“回老爷,还未到。”
“孔大人,这李庄主好大的排场,你都请了三次了,还未见他来人!”坐在孔县令旁边的一个仙器铺子的掌柜,见孔县令吃了闭门羹,为他鸣不平。
“诶,李庄主的灵剑马上就要出世,灵剑要紧!来来来,各位继续喝酒!”孔县令怕扫了大家的雅兴,连忙招呼各位,示意美人们为客人倒酒。
也不知喝了多少杯,众宾客都有些醉了。
仆人匆匆走了过来,在孔县令耳边悄声道:“禀老爷,白姑娘到了。”
“快快有请!”孔县令听到“白姑娘”到了,酒醒了大半,连忙起身出去迎接。
赵柏儿驱物期的修士,自然听得清两人的悄声细语。心中不免疑惑,这个白姑娘会是谁呢?
赵柏儿微移动身形,闪身到县令府后门,远远看见一名身材火辣、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子。赵柏儿能感受到那人修为的压制,女子正好朝后院走来,赵柏儿看清女子容貌,是她!
赵柏儿认得此人,来人正是承欢宗门下弟子白疏香,金丹五重的修为。赵柏儿怕她会发现自己,不敢太过靠近,只能远远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只听白疏香娇滴滴地说道:“孔大人,姐妹们可是陪那些老头子玩了许久了,是不是得给些好处了!”
孔县令对白疏香格外殷勤,言语中充满商量的味道:“好说好说,只是这回还要小心些,之前那些修士死了好些个,还是不要闹出太大动静才是!”
白疏香却不管孔县令的恳求,言语更加魅惑:“那些臭男人贪吃的很,缠着被吸干了,怨得了我们吗?”
孔县令听着白疏香酥到骨子里的声音,连忙松了口:“白姑娘()
说的即是!”
两人在后门絮完了话,白疏香便跟着那孔县令去了后院厢房。赵柏儿小心跟着,不多时便见之前陪着各位掌柜的美人们,都进了各处厢房。
赵柏儿戳破了其中一间厢房的窗户纸,朝里面望去。只见厢房内有一名男子躺在床上,刚刚进去的美人径直走过去,正更衣欲与其进行采补。赵柏儿未经过人事,直羞得扭过头去。
不多时里面不见了动静,赵柏儿再去查看,却发现床上男子已经力竭而亡,美人采补之后修为大增,那美人整理好衣衫出了门。赵柏儿翻窗进入上前查验尸体,与他之前查验的吸干神魂的尸体完全相同。
赵柏儿心中不禁疑惑不已:“为何会这样,她们确是承欢宗之人,为何会这焕灭宗吸食神魂的功法?”
赵柏儿又在县令府邸外探查了一番,并未发现其他的异常,不多时白疏香也出了府邸,赵柏儿见她神采奕奕,知她一定吸食了不少修士的神魂。
次日清早,赵柏儿便把昨晚的发现与嵇北辰说了。
“看来那承欢宗的白疏香,私下里与焕灭宗勾结在一起了。”嵇北辰听完赵柏儿的话,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阿晨,魔宗之事我不甚了解。但魔宗之人不都是一丘之貉吗?何来勾结一说?当然,晏月宗除外!”
赵柏儿不明白嵇北辰为何如此说,一着急说错了话,连忙道歉。
嵇北辰倒不恼他,曾经他也是对魔宗有诸多偏见,当下为赵柏儿解释道:“当然不同!魔宗分四家,沧州的晏月宗,琼州的承欢宗,幽州的焕灭宗,还有墨影山的墨影宗。晏月宗你是了解的,晏宗主治宗有方,晏月谷更是每年定期开谷,比很多仙门还要严格。”
赵柏儿听到嵇北辰如此说,连忙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从未听说过晏月宗出现过狂暴嗜血之徒,倒是有些仙门出了不少宵小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