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大家族优越感,让这人上来便搬出家族,以势压人,想要逼迫宗门,好大事化小,说不得还能讨些好处,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唐寓风面无表情道:“杨林,你如何说?”
杨林出列行礼道:“启禀祖师,当时这周家子弟手持阵旗,阵法内重压加身,阵内六名内门弟弟岌岌可危,情况十分危急,是以弟子才不得已出手,夺了阵旗关闭阵法,请祖师明鉴。”
唐寓风点头:“周道友,如他所说,当时情况确实十分危急,晚上半分,六名内门弟子恐有生命之忧。”
周家金丹修士对着杨林冷哼一声:“即便如此,出手伤人在先为实,必须得给我周家一个交代。”
他死死揪住杨林不放,就是想逼迫碧云宗大事化小,毕竟他们也伤人了。
杨林不做言语,没理他,众祖师也皱眉,这些大家族的人如此不讲理。
唐寓风道:“诸位道友,这里是碧云宗,在碧云宗发生的事都是我碧云宗的内务,请诸位前来不是和诸位商量我碧云宗的内务的,只是敬你们为大家族,让你们知道前因后果。”
毕竟是修了近四百年的金丹修士,气势还是有的,这样一说周家金丹修士恨恨的看了杨林一眼,悻悻坐下。
唐寓风对杨林道:“你是原告,说说你的诉求。”
杨林道:“启禀祖师,弟子状告这些外门弟子,故意伤人致同门重伤,强闯练功场等同于强闯他人洞府,刺杀筑基修士和内门弟子,请祖师为弟子做主。”
刚说完,后面的家族子弟有了老祖在场,便吵了起来:“我们不是强闯,他勾结他人违反宗门规定私开阵法修炼,我们是为了宗门。”
一个中年人站起来:“哼,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竟然如此跋扈,你私开阵法在先,还敢反咬一口污蔑他人。”
避重就轻,只字不提其他。
他穿着赵家的服饰,杨林也不想和他争辩,反正早晚都是要灭门的。
唐寓风道:“执法堂,可有勾结之事?”
孙长老出列道:“禀祖师,练功场的阵法是杨师弟建造的,宗门和杨师弟有约定,上午辰时和巳时是杨师弟的修炼时间,宗门不对其他弟子开放。”
唐寓风对着赵家金丹修士道:“诸位可还有疑问?”.
几人没想到会是这样,悻悻不说话。
下面的家族子弟却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他一个筑基期的杂修,如何能建造如此精妙的阵法,定是欺骗宗门,将他拿下严加审问。”
如此当着众多金丹修士的面吵闹,简直是目中无人,唐寓风再也忍不住,冷哼道:“执法堂,掌嘴。”
值守的执法堂弟子也被他们吵得心烦,十几人上前,对着这些犹在吵闹的家族子弟便是几个耳光打下去。
顿时惨叫声咒骂声响起:“你们居然敢打我,你们这些低贱的杂修,老祖,求老祖为弟子做主。”
赵家金丹修士道:“唐道友,就这样践踏我们家族尊严吗?”
另一个老者道:“唐道友,我刘家好歹也是吴国大家族,派了子弟来贵宗修炼,竟然被如此对待,岂不让人寒心?”
南宫家的人知道事态严重,起身拱手道:“唐道友,我南宫家子弟知错,求唐道友留些颜面。”
唐寓风看了一眼南宫家的金丹修士,挥了挥手,执法堂弟子这才停下,这些家族子弟已经双脸肿胀,依然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