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亲王的匆匆离开,张唯并不以为意,随即径自翻看起了颐亲王收藏的书籍。
有关神通的玉册,书架上有着不少,不过无上级别的却是一门也没有,他自然没有兴趣。
倒是一些其他的书籍,引起了张唯的注意。
如太一门的《天府秘闻》、《玄黄异宝录》、《天地仙府地理图册》、《上古遗迹图册》、《归墟万界图》等等,都是羽化门《诸世界》中不曾记载的东西。
羽化门的《诸世界》,是由历代羽化门的掌教编写的,但是这方世界的诸多隐秘之地,就算是羽化门的掌教至尊,也不可能一一得知。
太一门的记载,无疑更加详细,这也显示出了太一门的强大之处。
比如那神秘的归墟,到底连接了多少个世界,都有哪些危险,都有详细的记载。
就像是在某地地点,有可能通往寒冰大世界,又或是什么地方,能够到达封神大世界一样。
并且其中还标注得十分清楚,从那个地方穿越过去,也只是到达距离封神大世界很远很远的一处古迹上边,必须有传送大阵,或者实力到了长生秘境第三重,才有可能真正去往封神大世界。
玄黄大世界中的遗迹太多了,归虚之地连通的世界也太多了,有哪些遗迹被挖掘过,哪些遗迹还没有被挖掘,有多少隐秘的仙府,也全都有记载。
甚至张唯还看到了《地底魔族分布图》,一一介绍了地下世界的三大魔皇,还有一些大阿修罗级别的高手。
不过真正让张唯动容的,却是在一本书上,他看到了玄黄大世界的“七府,三库,一秘藏”。
所谓的七府,指的是玄黄大世界的七座仙府,分别是太元仙府,红云仙府,菩提仙府,铁血仙府,都罗仙府,破军仙府,圣者仙府。
这每一座的仙府主人,都是长生秘境之上的存在,曾经威名赫赫的仙尊,是真正的仙人!
他们留下的仙府,宝藏很多,但是危险也很大,其中各种禁法无数,就算是长生秘境的巨头进去,也都会死无葬生之地。
比如太元仙府,就在归虚之中。
那是太元仙尊自己开辟出来的一片虚空,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修道人前往其中寻宝。
不过其中仙法禁制厉害,长生秘境的高手都吃了大亏,有的甚至陷入在其中,被仙法绞杀。
太元仙府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探索,外面有价值的东西,早就发掘光了,剩下里面最深处的东西,没有人进的去。
这深处的禁法甚至涉及到时间流速,可能一进去,遇到时光禁法,瞬息之间几万年过去。
金丹高手遇到,一瞬间变成枯骨。
就算是长生秘境第一重万寿境的修士,也就能坚持几秒钟,然后寿元耗尽,死于非命。
长生秘境四五重,甚至七重界王境的高手,要是也陷入这样的阵法之中,几个呼吸之间,体内的世界无数生灵全部老死,连他修成的世界也可能毁灭。
无比的危险,除非是真正的有缘人。
想到这里,张唯顿时心中微动,如无意外的话,方寒应该也快要进入太元仙府了。
这样的机缘,他当然也十分感兴趣。
然而那太元仙府却是非同小可,就算是太一门也不敢轻易的去打主意,他想要从中得到好处,还需要好好的谋划一番。
至于“三库”,则是是天武之库,黄泉宝库,飘渺之库。
天武之库是盘武仙尊留下的传承,与华天都有着不小的瓜葛。
至于黄泉宝库,开启它的符诏是蛟伏黄泉图,如今就在方寒的手中。
而飘渺之库,是当年飘渺仙尊遗留下()
来的,它的信物,却不在玄黄大世界,而是掌握在方寒未来的妻子之一,一个名叫弥宝的女子手中。
张唯虽然知道一些先机,但是现在他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等到时期成熟之后,才能谋划这些机缘。
而剩下的那“一秘藏”,乃是鸿蒙秘藏,其中蕴含着上古仙王,当年的玄黄大世界之主鸿蒙道人遗留下来的宝藏。
这一个宝藏,与玲珑圣地的那位玲珑仙尊有很深的关系。
张唯也知道,再过一段时日,就是玲珑仙尊的寿辰。
如无意外,他也不会错过这场盛会,倒是要好好的准备一番。
就在他不断思索的时候,颐亲王又回来了。
这一次他的手里拿着十五张晶卡,每张晶卡里面的符箓都汇聚成一个“亿”字,代表着张唯先前交给他的那些法宝,卖出了十五亿的巨资。
“算上我之前的资金,这次竞拍涅槃丹已经绰绰有余了,剩下的就看看拍卖会上有没有能让我心动的东西了。”
张唯接过晶卡,内心毫无波澜。
“道友如今可真是财大气粗,比本王都要富裕,这一次你想得到涅槃丹,可谓是十拿九稳了!”
颐亲王将这十五亿晶卡交给张唯的时候,内心仍是充满了震撼。
他也没问张唯究竟是什么来历,神秘连他的名号都不得而知,但是他根据张唯之前只要了星辰奇珍来猜测,此人很可能是群星门的人。
只是他也不敢询问,因为有些高手不喜欢透露自己的名号,甚至连身体都是幻化的,要是追根朔底,得罪了对方,那就不好了。
不过对方只要肯担任他的客卿,能帮助他上位,这就足够了。
至于他的真实身份和来历,究竟是什么,这并不重要。
甚至就算张唯是魔道中人,也没有什么,只要不违反他们大玄王朝的律法,胡乱杀人,搅乱规矩,那就一点事都不会有。
虽然大玄王朝乃是受太一门管辖,但也有其超然的地位,就连魔门的几大魔帝,也经常会来大玄王朝的市场上买卖东西。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
这天清晨,颐亲王一大早就领着手下那二三十个修士来了。
而那群人,包括那名归一境高手在内,如今看到张唯都是客客气气,敬畏非常。
他们都很清楚,能够一招就将他们所有人镇压的强者,根本不是他们所能得罪得起,又岂敢有丝毫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