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要找齐国借兵吗?现在不用借了,我们来了,直接抓着你去找你父王,你说韩王安那老家伙会为了你献国于我们大秦吗?”
裴少桥的言辞很犀利,既然韩国要用孩子的性命威胁公主贞,那就拿韩王安儿子的性命去威胁他自己,这叫以牙还牙,看看韩王安这个儿子的性命在他父王眼中值几斤几两。
“我……我……我父王会救我的,他一定会救我的……”
“救你?拿什么救你?你们韩国统共有几兵几卒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知道也没关系,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们二十万秦军现在已经杀进韩国了,韩王安没几天活路了,你认为他有什么办法来救你呢?”
裴少桥笑嘻嘻地说出了这番话,给了韩王儿子会心一击,眼瞧着手里的人身体软了下来,脸色也一片死灰、了无生气。
再折磨这种心理防线被击溃的人就没有什么意思了,裴少桥一见对方成了这样,就好像一只斗气昂扬的大公鸡看见了被啄光了毛的对手,此时已经全然看不上对方了。
他抬头看向城楼上,只见祝新年和公主贞正在墙垛边观战,他朝公主贞挥了挥手,大声问道。
“我杀了他的话,王姬姐姐不会生气吧?”
公主贞本来就对这所谓的“丈夫”毫无感情基础,但嫁到韩国去的这些年她也有努力尝试去做一位好妻子,甚至还生下了一双儿女,可谁知道真心换不来真心,这场婚姻一开始就是从算计中诞生的,她的丈夫不仅不爱她,连她生的孩子都可以随时抛弃。
面对裴少桥的询问,公主贞沉默了,她不是一个会随意决定他人生死的刽子手,即使对方真的劣迹斑斑,但“杀了他”这种话还是无法从她嘴里说出来。
“你抓了他,他的生死由你决定吧,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这句话其实已经表明了公主贞的态度,她不想再看见这个伤透了她心的人,也就证明她不要这个“丈夫”了,那裴少桥即使杀了他,公主贞也不会为他掉半滴眼泪。
裴少桥“哦”了一声,他掏出双星刺在韩王儿子娇贵的脖颈皮肉上比划着,挑选着合适的下刀位置,这一举动把手中这位七尺男儿吓得浑身哆嗦,胯下忽然有黄液漫出,竟然是失禁了。
“别看了。”
一个大男人失禁的样子着实难看,更何况这是公主贞名义上的丈夫,他丢人公主贞脸上也挂不住,祝新年没有让公主贞难堪,主动转身,带着公主贞一起下了城楼。
“我与王姬也不是第一天的交情了,有些话我不想说得弯弯绕绕,这次随我一起前来的是秦国机甲部队,刚才你也听见了,此时此刻秦国二十万大军正在攻打韩国,你在韩国待了这么多年,应该很清楚凭韩国的战力是挡不住我大秦的铁蹄的。”
公主贞低着头,但腰背却挺得很直,她跟在祝新年身后慢慢走下城楼,一路无话,直到两人完全下到地面上来,看见无数城中百姓惊慌的目光时,她才终于开口,道。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秦国不可能平白无故帮助我们,公子数次救我,于我、于齐国都有大恩,既然今日是你前来,我也愿意听你一言,秦国有何想法……还请公子告知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