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激动啊,大家不都是为了参军才进入天工学院修习的吗?想想我们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眼看离正式进入兵甲部就一步之遥了,大家别在这个时候意气用事啊。”索天河赶紧劝道。
“我之所以去天工学院修习,是因为我一直认为兵甲部是个非常正直友好的地方,我以为到了这里就可以为国征战、为家族争光,可我没想到首先迎来的竟然是怀疑与猜忌。()
”
“虽然营尉大人他们一直在询问祝新年一个人,但大家都知道,我们昨天是一直在一起的,包括晚上受罚值夜也在一起,他们怀疑祝新年就是怀疑我们所有人,如果祝新年因此受罚,我们又怎么可能跑得掉?”
那学生十分悲观,低头垂眼道:“还没进兵甲部就背上处罚的话,我们以后在军营的前途也算完了吧?与其如此受人欺负,不如寻个官宦世家去做幕僚家臣,总好过在这里一辈子出不了头强。”
他的话令许多学生都不禁陷入沉思,他们抱着满心的期待在天工学院修习了这么多年,来到咸阳城之后,却发现这里的人对他们的敌意太大了,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这种不友好的做法都令学生们无法接受。
“所以你想去哪里?要不我们一起走吧?我以前也一直以为兵甲部都是尤杰师兄这样亲和的人,没想到来了之后就只有一个尤杰师兄对我们好而已……”
“我也是,带我一个吧,我们一起!”
渐渐地,越来越多地学生举起了手,学生群体中就怕有人带头,原本还只是犹豫不决的学生们被几个带头的学生一怂恿,立马就跟着一起表示要离开咸阳。
“瞎胡闹什么啊?你们才五阶,现在离开咸阳能去哪里?官宦世家的幕僚家臣只招高阶修真者或头脑极聪明的人,你们觉得凭自己的实力能达到那个层级吗?!”
虽然裴少桥也很不满兵甲部的做法,但他更清楚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做人家***世家的家臣的,五阶学生根本就入不了人家的眼,到时候无处可去岂不是更加可怜?
“我们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吧,反正裴大人是你亲堂兄,处罚谁也不会真的处罚你,就算真有什么事,郎中令大人也可保你此生衣食无忧。”
裴少桥一听人家说他家世就来气,他“嘿”了一声气得不用腋杖直接站了起来,指着那学生道。
“你可真有意思,我好心为你着想,怎么好心当成驴肝肺,还被你阴阳怪气说一顿呢?”
反正大家都已经做好离开军营的准备了,谁也不肯让步,只见那学生梗着脖子回答道。
“本来就是啊,你自己不愁退路,又拦着我们不让走,你知道我们留下来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吗?!像你这样出身的人一辈子都没法体会我们的难处!”
裴少桥气得直抽气,但他又没有什么办法来反驳对方的话,因为有些东西即使他不想要,他的出身就早已为他决定了一切。
无奈他只能看向祝新年,从地牢那边回来之后祝新年一直坐在床榻边缘没说话,即使营房中吵得都快打起来了,他还是一言不发,一直低着头在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