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炸伤的那人不断吐着鲜血,连刚喂进去的止血丹都吐出来了,如果不是医修们施法吊着他最后()
一口气,估计他早就没命了。
那人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紧紧抓着白昊轩的手,眼睛却朝另一边看去,用瞠目欲裂的神情瞪着地上一具肠穿肚烂的尸体,不停倒着气,咬牙道。
“是他……他肚子里全都是爆砂,那、那东西遇水则炸……爆炸之前他找我要水喝……他是故意、故意的!”
白昊轩立刻朝那具尸体看去,同时大喊:“那是谁带回来的人犯?!”
人群中很快挤出了一个身着里衣的男人,天寒地冻的夜里他冻得瑟瑟发抖,一边呼着白气,一边牙关打颤道。
“回、回禀大人,这是属下今天从长街那边抓回来的人犯,他在街上窃取了天工学院运往国库的珍宝,属下便把人押回来了。”
祝新年闻声抬头张望,果不其然那个正在与白昊轩说话的人就是白天他们在长街上遇到的那个伍长,人也确实是伍长抓回来的,只是应该还没有来得及审问,就出了这档子事。
“在街上窃取运往国库的珍宝?这事怎么没有上报?人审了没有?!”白昊轩厉声质问道。
伍长被白昊轩疾言厉色的模样吓得抖了一下,赶紧解释道:“没、没有……因为我们今日有巡城任务,没时间提审,所以人押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地牢中关着,想等明天再审,谁知道他……”
那伍长看白昊轩神情不悦,于是连声找补:“我们将他押回来的时候搜过身了,里里外外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这才将他收监的!”
“里里外外?难道你还能查到他肚子里去吗?!”
虽然这件事看上去跟伍长没有什么关系,但营中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是令白昊轩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此刻他怀中的那名伤员情况更糟糕了,医修们不得不顶着压力从他手里把人搬走了,她们需要把伤员转移到温暖一些的地方去救治。
白昊轩捏了捏眉心,伤员的血淌了他一身,此刻被夜风一吹就结了一层霜花,但白昊轩来不及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就吩咐下属的先锋官们立刻调兵封闭西营。
“从现在起除了执行巡城任务的队伍之外,其他所有人全部不得离开军营,直到这件事查清楚之前,所有人都待在营房中,务必保证随叫随到!”
下属的先锋官们立刻将此命令下传给了自己所统领的卫队长、伍长、夫长和里长们,众人迅速各司其职,只见几个二等先锋官带人将整个西营所有进出口和围墙全部看守了起来,机甲沉重的走动声彻底惊醒了夜色。
很快裴元魁也赶到了军营中,正与白昊轩和一众一等先锋官们一边往地牢走去,一边商议着此事的处理方法。
“爆炸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