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庄晓生,别打了。”
许院长招了招手,幽幽道:“你这学生已经成就地仙之躯了,你再多打几下,待会天雷就要把这铁甲阁劈了。”
地仙是真打不得,万一打伤了,那天雷可不是开玩笑的。
庄夫子气得扬了扬手里的戒尺,吓得裴少桥抱头蹲地,连声大喊不敢了。
“你不敢?我看你敢得很,你以为给我留万言信()
我就不会追究你用倒转符私自下山的事了?你下山除妖的事可没经过学院批准,当心我让你留级,跟着新生一起重新考试!”
裴少桥呜咽一声,求救似的看向祝新年。
祝新年叹了一口气,道:“夫子息怒,虽然我们这次确实鲁莽了些,但为齐国消除了天灾,咱们学院也得到了齐王的夸赞,如此闻名诸国,想必今年招生也有不少天资优越的学生选择来咱们学院吧?”
祝新年的话永远那么一针见血,自从秦国天工学院的学生为齐国消除天灾的事情传开之后,秦国天工学院今年的招生变得无比顺畅。
以往那些天资卓越的学生总是喜欢货比三家,在三所天工学院中挑来挑去,今年一听说是秦国招生的人来了,立刻二话不说就要跟着走,都想亲眼见一见那位怒斩烛龙、七阶战地仙的传奇人物。
祝新年不会知道关于他大战烛龙的事情已经被齐国人编成了话本,一时间风靡诸国,在各国酒馆中一天连讲七、八场,几乎场场爆满,现在提起祝新年的名字,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许院长乐开了花,一来他有了个名震诸国的学生,二来借着祝新年的名号,以后招生可就不用发愁了。
不过与他不同,庄夫子一直担心祝新年太过显眼被有心人盯上,但还好燕国人现在应对战争自顾不暇,倒让祝新年他们平安回到了太平川。
“我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什么债,这辈子给你们俩当夫子,成天提心吊胆,寿数都要减一半。”
虽然嘴上骂着,但庄夫子还是坐了回去。
裴少桥这才敢从洪儒身后钻出来,蹑手蹑脚地跟着祝新年一起落座。
“说起来,学生真没想到我大秦竟然会跟燕国开战,如果早知这样,我们或许就不用离山走这一趟了。”
祝新年去往齐国就是为了躲避燕国人,但要是早知道秦国会跟燕国开战,那他还躲什么啊?如果不去齐国,自然也就没有这与烛龙大战的事了。
“要说也怪那燕国人太自以为是了,本来鞠武就被扣在咸阳回不去,他们不好好派使臣来交涉,偏还要为虞文宣的死三番五次来咱们学院闹事,甚至还派了人去咸阳质问秦王。”
许院长抚须摇头道:“秦王是什么人,一听说燕国一而再地打‘天命助秦者的主意,当即就发了怒,不仅把他们的使臣赶了回去,还放话让燕王自己来咸阳谢罪,否则两国开战,以军力说话。”
“那燕王被驳了面子,自觉下不来台,于是主动向秦国开战了,听说燕国大夫将渠在大殿上连劝燕王喜七个时辰都没能说动燕王收兵,最后气得呕血昏迷,被抬回家去的。”
燕王喜虽然不是个明君,但他坐拥将渠、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