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暖听了,微微一愣,摇摇头,“那何氏也是个精明的,如今她都是刘海业的人了,自然是要一心依附于他过日子的。母亲原本是为了替姑姑出气,只是这一回,怕是做的有些过了。”
“过了?”荣月有些不能理解,“小姐,您觉得夫人做的太过分了吗?可是对于这样的恶婢,奴婢瞧着还有些不解气呢!就该是再将她
乱棍打死,这才对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沐心暖的眼睛一亮,“你说的没错。母亲的处置,的确是并不算过分。我说的过了,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那个何氏能在刘府过得风生水起的,定然是有着几分的手段的。这一回,怕是又要在刘海业那里,搏得一些同情分了。”
“同情?”
沐心暖轻叹一声,“这男人喜欢的,从来就是娇柔无骨的,越是依赖男人,却是让男人喜欢!而现在,何氏这样凄惨,虽然是给刘海业丢了脸,可是至少,她也是他的女人。我就不信,她不会在刘海业耳边,再吹些什么枕头风!”
荣月大抵明白了,点点头,“小姐说的极是。的确是有几分的道理呢。小姐是担心,若是那何氏再使上几分手段,怕是会让姑爷对姑奶奶的态度更恶劣一些?”
“没错儿!”沐心暖一脸忧色,“我担心的,正是如此。你是没瞧见,表妹看到他们二人时眼底的惊恐之色,一看便知,是常常在府中受到欺凌的。”
荣月想了想,“可是小姐,现在咱们老爷可是工部尚书呢!这官阶可是比姑爷大了好几级呢!他
怎么敢?”
“他为何不敢?”沐心暖有些好笑地问道。
荣月一时语塞,有些急了,可是偏又不知道该如何说,竟然是一跺脚,脸红了。
看到她的样子,沐心暖倒是乐了!
“你呀!看事情永远不能只看表面!就像是之前的母亲,堂堂镇国公府的嫡女,嫁到沐家,无论如何也算是低嫁了吧?这一点,可是跟姑姑极为相似呢!按理说,谁能给母亲委屈受?”
荣月经她这一点,立马就明白了,点着头道,“奴婢明白了!小姐的意思是说,那姑奶奶的婆婆?”
沐心暖摇头轻笑,“这后宅之事,本就是女子与女子之间的争斗,到时候,只要是刘海业尽数一推,说一声什么也不知道,到时候,再将他的母亲给拉出来。孝比天大!这样大的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你以为,向来耿直的父亲,还能说出什么来?”
“况且,那何氏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今日之事,她不仅是不会受了委屈,反倒是会更让刘海业对她心疼的很!不过,既然是我知道了此事,就断然是不能再让那何氏逞强就是了。”
沐心暖说完,便将木晴招来,嘱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