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菟郡有王家等。
乐浪郡有王家等。”
韩遂大为夸赞韩焞、田沐二人摸得如此透彻。
韩遂忽然又想起什么,对韩焞、田沐道:“尚有三件事。第一件事,吾在涿县县府见过功曹史张孟成,或许就是尔等所说的涿郡张良之后张家族人,汝等可去拜访。
这是吾见过和听说过的第四个张良之后族人,前三个一个是吾太学同窗司隶河内郡修武县张承;一个是在成都见到的益州犍为武阳张常;还有一位是未曾谋面的天师道大师张陵。
第二件事,在涿县见过的涿县县令公孙瓒和刘备都是涿郡卢植的门生,卢植在朝任尚书。
吾见那公孙瓒一表人才,久后或有作为,汝等可去拜访。
第三件事,幽州战事频繁,鲜卑军几乎每年都入侵,吾再给汝等派一名护院家丁来。”
韩焞、田沐应诺。
次日,韩焞、田沐带着韩遂等逛蓟城街市,这里是幽州的要冲,街上铁器、铜器、陶器、果、菜、粮、盐、柴、布、衣等店铺应有尽有。
恰巧在街上遇见涿县主簿李定春节放假带着一家人来州府蓟城游玩,韩遂热情上前打招呼。
李定介绍自家妻和子,子李立十五岁,字建贤,长的一表人才。
李定下年打算送子去洛阳读太学,韩遂让韩猛把韩家洛阳宅府的地址名刺给李定。
如李立读书期间有何难事,可找韩家帮助。李定谢过。
韩遂头回来幽州,带着众人在蓟城及周边县城游玩多日,这天决定回洛阳了。
韩焞、田沐帮韩遂买足礼物,送别韩遂一行。
补足给养,韩遂带着韩猛、韩义、韩厚、韩钟、韩式、韩胡、韩全、韩计、韩卦、韩赴、韩韬、成公英、贾思、拓跋银策马扬鞭出了蓟城南门。
过幽州涿郡方城县、冀州河间国易县、鄚县,到达冀州河间国高阳县城。
找了一家最大的客栈住下,在客栈餐厅吃晚饭。
韩计、韩卦、韩赴三人睡不着出客栈看城中夜景,贾思也跟去了。
韩遂回房看了会书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韩遂被客栈内外的嚎哭声和喊叫声吵醒。
韩遂猛地坐起,穿上衣服跑出房门,挨个敲房门。
韩猛、韩义、韩厚、韩钟、韩式、韩胡、韩全、韩韬、成公英、拓跋银都跑出来了,独贾思、韩计、韩卦、韩赴四人房门紧关。
韩猛、韩厚、韩式上前踹开房门,只见到恐怖的样子,贾思、韩计、韩卦、韩赴四人口角有血,人已亡。
这种事韩遂自小到大经历过三次了。韩遂高声大喊道:“大疫、大疫!快跑、快跑!”
连手带脚推踢众人,众人回房取出包裹物品跑出客栈。
众人来到街上,只听得到处是哭喊声,许多人跑出家门来到街上。
妇人们坐地上大哭。有的哭喊夫君、有的喊孩儿、有的喊父母。
韩遂命众人取出布巾用皮水囊倒水润湿捂住鼻嘴。
韩猛在街上和冲出来的客栈店主把客栈住费结了。
韩义、拓跋银让韩遂等先出城去,二人仗着身体强壮,自告奋勇冲进客栈,用被单裹住贾思、韩计、韩卦、韩赴四人尸体,拉出客栈。
向客栈找得工具,搭在马背上拉到城外找了一片森林埋葬了,做了记号。
韩遂众人等韩义、拓跋银办完赶来汇合,离开高阳县,一起向西南赶路。
成公英估计韩计、韩卦、韩赴、贾思四人夜晚出去玩吃了或摸了什么,否则不会这么巧,就这四人出事了,众人点头。
韩遂十分伤心和内疚,人没了,可如何向贾思的父亲贾演交代?
众人途经河间国边境的武垣(yuán)县,沿途走过一个个村落城镇都有上百的庶民麻木地抬着中疫而亡的亲人到坟地埋葬。
韩遂上前询问症状、多少人死亡和良药,庶民都直摇头,症状都差不多,口中有血,没有良药可救,急发作的数个时辰内亡,身体强壮的可扛几天,但能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每个村落约二成人中疫,均不知起因,有的说是源于生畜,有的说是鼠。
走到安平国饶阳县和下博县,韩遂等发现疫情同样严重,但有很多太平道道徒给未中疫的庶民发放符水,给中疫的人喝符水和房间喷洒符水。
太平道道徒见韩遂一行人走来,也强迫喝符水,韩遂喝了一口,一股药物和盐水混合味,很难喝。
众人也不敢住进城里,一路风餐露宿,赶到安平国郡府治所信都县城。
韩遂征得众人同意,不论信都疫情大小,一定要进城住一晚,洗个热水澡,补充给养。
只见沿街每走几步都能遇到挂白布的人家,可见大疫的惨烈。街上有太平道道徒发放符水。
众人不敢住人多的大客栈,找了一家看上去蛮干净的中等大小的观津客栈住下。
派韩义和拓跋银去采购给养,涮洗后,倒头睡下。
一路太疲劳了,一觉睡到中午,爬起来到街上找了一个人不多的酒楼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