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城间有跨河河桥。
归义城,在西平亭之西南一百五十里处。从西平亭当日可达归义城,有路。
从归义城到逢留大河河桥三十里。过桥向西南四十七里到达大榆谷。
从大榆谷到大榆谷南部的建威城约八十二里。
基于家族联姻多与少、童年和少年时的种种恩恩怨怨,在金城十九家同年代人中,韩遂与成方、成公贤、阎基、江英、张雅五位最要好;
麴胜与樊稠、田喜、阳斌、蒋晖、郭台五位友善;
而边章与赵迹、池洪、马维、淳于凡、窦渡、毛赫六人关系密切。
韩遂心算小账,如果韩家把一万七千九百汉移民纳入户籍和摊派,韩家在十年前一万九千人中占一千六百人,散农八百人。
这三拨人加入后,金城汉民目前总人口约为五万五千五百。
再来分摊九千五百万钱,金城汉民人均约一千七百一十二钱,看似比人均五千钱大幅下降了。
其中韩家汉民一万九千五百人,出资三千三百三十六万八千钱,比原按一千六百人和人均五千钱出资的八百万钱却多缴二千五百三十六万八千钱;
麴家汉民九千六百人,出资一千六百四十三万五千二百钱,比原来按四千八百人和人均五千钱出资的二千四百万钱少缴七百五十六万四千八百钱;
边家汉民六千四百人,出资一千零九十五万六千八百钱,比原来按三千二百人和人均五千钱出资的一千六百万钱少缴五百零四万三千二百钱;
樊家、赵家、成家、成公家、田家、阳家、蒋家、阎家各有汉民一千六百人,各出资二百七十三万九千二百钱,比原来按八百人和人均五千钱出资的四百万钱少缴一百二十六万零八百钱;
郭家、江家、池家、马家、淳于家、窦家、毛家、张家各有汉民八百人,各出资一百三十六万九千六百钱,比原来按四百人和人均五千钱出资的二百万钱少缴六十三万零四百钱;
散农八百人,总出资一百三十六万九千六百钱,比原来按一千人和人均五千钱出资的五百万钱少缴三百六十三万零四百钱。
十二、三年前,韩遂记得官府对韩家的征调摊派还只有四百万钱,偶尔还赠送羌俘抵充,后来逐年提高额度,也没有什么补偿了。
总算下来,韩家多缴二千五百三十八万四千钱,其它各家均少缴许多。
换成别人肯定不接受,但韩遂毕竟是韩遂,以韩家的实力,多缴二千五百多万钱也不是什么大事,找机会和官府揽些生意不就赚回来了。
就算是和官府赚不到,韩家带头解决太守的征调困扰,各家每年少缴的钱就相当于韩家的馈赠和恩义,韩家在金城十九家中第一望族的地位就稳稳坐实了,也会在凉州各郡起到示范而轰动。
韩家进而可向凉州第一望族目标挺进,故此举给韩家带来的名誉声望价值岂可用这二千五百多万钱来算计。
想清楚后,韩遂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新地归属哪个县的问题了。
见时辰已到,喊来在厅后院房等候的小厮韩佟,驾马车从后门到前门,接韩遂下班回家。
拓跋银和东起二人已提前到户曹府门前等候,一前一后护车回韩府。
次日是洗沐日,韩遂携妻,两人出允吾南门,骑马去郊外山里打猎。
张姜子自回金城经常骑马,已恢复从小练就的马术,随身带着心爱的小弓,拉弓射箭,飞驰于山林间,夫妻俩玩得不亦乐乎。
打得野味回府入厨,招呼韩理和妻江阮来,两家一起晚上小宴。
韩理三子都已成为韩家外任大员,长期不在家。
长子韩焞乃韩家幽州贸易与事务总管,次子韩棕乃青州贸易与事务总管,少子韩迢为兖州贸易与事务总管。
三人带家眷住在各州,偶尔回金城。韩焞子韩盆八岁多、韩棕子韩煅六岁多、韩迢子韩里四岁多。
韩理是韩家的顶梁,也是韩家公认的大好人,遇到难处从不叫喊抱怨,默默想办法维护家业。
酒喝多了,韩理向韩遂吐露了这十几年来,金城十九家与金城郡府及县府之间关于杂役、税赋、摊派、兵役、出仕等等的力争。
韩家在金城郡府和县里都常年保持派出一些读过书之人才担任官职。
韩遂平日里从不关心这些索事,都是韩理一个人撑着。
韩合、韩仪、韩遂不问,韩理也从未详谈过。
韩遂听韩理这么一说,才发现这个族叔是个外柔内刚之人。
又过了五日,参考韩理所谈的,韩遂看了大量的文书卷,终于把郭旻谈及的其它十八家的家底弄清楚了。
韩家金城新地总管韩范来报,三月初金城新地粟米春种时节,韩家雇的二万二千烧当羌劳力已到场忙农事。
枹罕宋家的粟米种植指导款已到账,韩家种植手韩粟、韩米已去枹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