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呢?”
张清源看着空空如也的树干,两匹都没了。
他环顾四周,连马毛都没看到。
真气灌入双腿,一跃跳到树上,脚尖踩在树枝上,入眼望去,依旧啥也没有。
来到树下,他低头看向地上,试图寻找一些痕迹。
两匹马不可能是自己解开绳子跑了,因为自经历过太行山事件之后,每次拴马,李秋燃绑的都是死扣。
她可不想这么快就让两匹马繁殖后代,所以是马自己解开绳索的可能基本没有。
若是咬断绳子,可地上并没有断绳的痕迹呀。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马被偷了!
卧槽,
偷我的马,
谁这么大胆,
难道这里还有山贼吗?
一瞬间,张清源的心头生出一团邪火,火焰很大,难以熄灭。
宝来虽然听不懂我说的话,我问它啥它也无法回答,可那毕竟是我的马!
张清源跑回破庙,正想跟李秋燃说这件事儿呢,忽然余光一扫,马车上坐着三位二嫂。
这三人分别是合欢宗神女,唐诗韵,凤华宗圣女夏冬童,以及莲花派副掌门,沈妙音。
三人坐在马的车辕处,好像在张望什么。
也不管她们在看什么了,张清源跑到近前,忙问:“三位嫂嫂,可曾见过我的马?”
唐诗韵轻点峨眉,小瓜子脸一顿一顿的。
尤其其胸前波涛汹涌,总是引人犯罪。
张清源一直避免与其对视,奈何嫂子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在哪?”
唐诗韵道:“你的马先是被何郎骑走了,竹青仙子的马又被大姐骑走了。”
此话一出,两外两人顿时气道:“你还真把她叫大姐。”
“呵。”
唐诗韵扬起下巴,还挺傲娇。
“不叫她大姐,难不成你们俩还要做正房吗?”
她挑衅道:“就算是平妻,也轮不到你们俩。”
杀人诛心,不外如是。
夏冬同咬了咬牙,气的七窍生烟,她一直看不懂,这个姓唐的是怎么做到如此自觉的。
自从四个人聚到一起,唐诗韵一直以何清闲的小妾自居,对慕容倩也一直保持着当家主母的尊重。
这让慕容倩虽然不喜欢她,却也没和她说过什么重话。
岁数最大的沈妙音不愧是修行过莲花秘法的高人,最先消气。
对张清源解释道:“是这样的,昨晚趁着我们睡着,何……你二师兄忽然醒来,悄悄溜走了。”
她到底还是不习惯说出何郎二字,她这个岁数的人,早就过了肉麻的年纪。
“是的,然后大姐就去追了。”唐诗韵补充道。
逃跑了?
张清源想了想,这货怕不是躺不下去了吧。
五天不吃不喝,不上厕所,也真是难为他了。
“什么时候走的?”
“天快亮的时候。”唐诗韵说完又想了想,补充道:“就是你和秋燃唇齿交融的时候。”
呃……
张清源瞄了她一眼,这玩意儿还有听墙根的?
“那应该没走多远。”
“小师弟,技术不错呦。”
说着,她还偷笑了起来,让另外二人满脸羞怒。
嫂子调戏小叔子,人之常情,但这特么还没过门呢!
饶是他这样的老司机也有了羞()
耻心,合欢宗神女果然恐怖如斯。
唐诗韵跳下马车,从身上摸出一个小本。
走到张清源面前,递到他的怀里。
并嘱咐道:“照着这个练,对于阴阳调和有很大帮助,就算嫂子送你的小礼物。”
说着,她还对张清源眨了眨眼。
张清源打开瞄了一眼,又迅速合上。
里面是半文字和半图画的书页,文字应该写的是内力的走向,而图画……则是标准的侧方位停车。
比东瀛老师还要细节的那种!
“多谢二嫂。”张清源很是尴尬。
“嘻嘻。”
把书收进袖子里,张清源又对其他二人行礼道:“我先回屋了。”
急匆匆跑回破庙,正在叠被子的李秋燃见他满脸欣喜的样子,问道:“捡到大便宜了?”
“嗯嗯。”
张清源点头:“咱们的马丢了。”
“马丢了你这么高兴干什么?”
“马是被二师兄骑走了,慕容倩骑着你的马去追了。但唐诗韵为了补偿二师兄骑走了我的马,送给了我一份小礼物。”
“什么礼物?”
张清源把书从袖子里拿出来,李秋燃接过手里,翻开只看了一眼,瞬间变得满脸羞红。
“呀!”
刚要叫喊,又急忙捂住嘴,伸手拍打张清源,难以置信道:“此等污秽之书你也要?”
张清源一边躲一边道:“别光想着污秽啊,你看看上面的文字,蕴含着道家阴阳调和之理,按照这上面修行,不但可以增强内力,还能减缓衰老呢。”
减缓衰老?
听到这个词,李秋燃停了下来。
果然,不论在哪个世界,美容绝对是女人的必杀技。
她将信将疑地重新翻开书页,红着脸看了看上面的内容。
什么……***……动作……
各种难以启齿的词汇被写在上面。
她看了几眼,把书扔到张清源的身上,气道:“那我也不看。”
好吧,这该死的羞耻心。
刚要收起来,却又被李秋燃一把夺了过去,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也不许看!”
“啧……”
李秋燃把这本书放进了装经书的包袱里,而后又继续去收拾被子。
张清源只得耸耸肩,但他并不感觉失落。
懂得害羞的女孩儿才有征服感,像那种比男人还放的开的老司机,真交锋起来,好像自己是被嫖的。
等收拾好被子,张清源也做好了饭。
从陈家出来的时候带了不少东西,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张清源煮了粥,她们每人盛了一碗,端着粥边喝边等。
不多时,马蹄声起。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何清闲仿佛是一只小猫似的,被慕容倩提溜回来。
两匹马见到主人,似是有些尴尬,眼神躲躲闪闪。
李秋燃瞪着它们俩,谁骑都跟着走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