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马车,张清源喊了声“驾”,宝来和铃铛迈动四蹄,步伐一致,走向远方。
目送张清源离开,直到背影消失不见,陈灵儿转身回府。
一个人走进房间,趴在床上放声痛哭,哭的是那样无助。
……
当马车出了城,李秋燃喃喃道:“这几天,陈灵儿好像一直在疏远咱们。”
“是的,因为他爹,导致咱们陷入险境,令二师兄深受重伤,她这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们。”
“是的,虽然你表现的毫不在意,但在她的心里,依然愧疚不已。你表现的越不在意,她就越愧疚。”
李秋燃对陈灵儿也已经没什么怨气了,说到底,她也是个可怜的姑娘。
张清源挥舞着马鞭,心中感慨颇多。
回头望向马车棚子,帘子内坐着五个人。
没有声音,
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走着走着,
张清源忽然想到了什么。
扭过头对李秋燃道:“我忽然感觉咱们被人利用了。”
李秋燃也是一愣,她想了想:“你是说……郑玉博?”
张清源点点头,“事情发展好像有点太过顺利呀。”
李秋燃也是若有所思。
自己正一头雾水时,郑玉博就出现了。
他表现的是个憨憨,说话也一直在碎碎念,实则很有心机啊!
他先是告诉我,王汐沅有问题,又提醒我,王汐沅有兄弟,还隐晦的说了有一部分姑娘消失,最后又明确的表示王株阳正在与虎谋皮。
好像他那堆碎碎念里什么都没说,实则里面全是信息。
干货满满,一点不水。
当自己调查出真相,仙人府被团灭之后。
婉儿成了寡妇,他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他受益。
他爹暗恋萧星悦,萧星悦也死了,他可以家庭和睦,还是他受益。
一剑双雕啊!
二人对视一眼,李秋燃也想到了这一点。
但她又道:“可是,难道他就不怕咱们会输吗?”
张清源笑着说道:“就算我们输了,他大不了还和以前一样,对他来说,一点损失都没有。
而咱们胜了,他便可以达成目的。
这是一个一本万利的买卖,稳赚不赔。
不论咱们成功还是失败,不论王汐沅死不死,都没人会怀疑到他。”
李秋燃顿时觉得心中不爽,被利用的感觉让她有些烦闷。
张清源果断凑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肩上,给她安慰。
美人在怀,酥软无比。
这感觉,
好爽!
“你知道吗,王株阳两口子的计划忒糙了点。”
“嗯?”
“如果我是王株阳,我会提前造势,让婚礼天下皆知。”
“为什么?”
张清源解释道:“这样,天下人都知道他的儿子要结婚,首先可以收一波礼金。”
“哼。”李秋燃耸了耸鼻子,自家小男人真的很专一,一如既往的爱钱。
“别急嘛,等我去了仙人府参加婚礼,在洞房()
花烛夜之时,使些手段,伪装成我要对他儿媳妇不轨的假象。
最好是杀掉陈灵儿,给我下些***,扔在婚房里。
王株阳的朋友那么多,参加婚礼的不是宗师就是绝顶。
以他们两口子的名声,到时候我必然百口莫辩。
这样,他们既可以合理的取陈灵儿血肉炼丹,又有合理理由的杀掉我,给他儿子换命。
那么多高手,我又怎么逃得脱?
一切,都合理合法。”
李秋燃诧异地看着他,自己到底找了个什么男人。
就在这时,一个脑袋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妩媚娇柔,半露香肩。
“师弟啊,你很危险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