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疯了吗?
关键是也扛不动啊!
张清源晃动着屁股,回头瞧了一眼。
金元宝坐着一点也不舒服,索性换了个位置。
嗯,还是金条坐着舒服。
思考了一会儿,李秋燃对他道:“要不下山去叫钱庄吧。”
“叫钱庄?”
“对,反正咱们也拿不走,不如放在钱庄里。”
有道理,差点把钱庄忘了。
钱庄和银行不一样,地球上的银行存钱有利息,而钱庄,则是存钱的人还要支付给他们保管费。
封建社会,货币以白银和铜钱为主。
一般的富商,或者员外,家中有大批钱财的家庭,不会把钱都留在家里,平时做生意时也不可能拉上几大箱子金银去做生意。
运输不便,而且还容易遇到危险。
所以,他们会把钱都存进钱庄里,拿到存储的单据,这些单据便是票号。
若是遇见大额交易,用票号就行。
但前提是,钱庄得是正规企业,且信用率要高。
钱庄基本上都是私企,但只要保证信用良好,便可以做大做强。
大乾王朝钱庄很多,但以四大钱庄为首,分号遍布全国。
想到这里,张清源捧起李秋燃的脸就亲了一口。
贤内助啊!
李秋燃嫌弃地擦了擦被他留在脸上的口水说道:“我记得前面的县城里有个天昌盛钱庄分号。”
天昌盛便是大乾王朝四大钱庄之一,历史悠久,信用极高。
“好,那你在这看着,我现在就去钱庄叫人。”
李秋燃应了一声,张清源转身就走。
施展轻功来到山下,一屁股骑在宝来身上。
两匹马正你侬我侬,靠在一起相互温暖呢,被他这么一坐,心里升起幽怨。
张清源一拍马屁股:“快跑,你这匹傻马,回来再聊吧!”
宝来极不情愿地和小媳妇儿暂时分别,留下铃铛独守空房。
宝来跑的很快,可能是化悲愤为力量,也可能是着急和铃铛谈情说爱,总之跑的很疾,如脱缰野狗。
马蹄倒腾的出现残影,不到两个时辰,他便来到了城里。
好在大乾没有宵禁,城门一天到晚都是开着的。
进城找到天昌盛钱庄,一个靠在十字街头的门脸儿房。
张清源走上前敲门。
砰砰砰!
“谁呀,大晚上敲什么敲,打烊了!”里面传来一句烦躁的声音。
“开门,给你们家送钱的!”
张清源后退两步,抬头向四周望了望。
在天昌盛钱庄的四周,他感受到七八处藏在暗处的目光正盯着自己。
身形隐蔽的很好,武功想必()
也是极好的。
果然是大钱庄,就这么一个分号就雇佣了这么多高手,不免让人更加放心。
又敲了几遍门,里面道:“来了来了,大晚上的敲什么敲!”
门分左右,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形瘦小,嘴唇上挂着两撇八字胡的小老头。
“你是掌柜的?”
小老头儿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巡视着张清源身后,发现只有一匹马后气血翻涌,语气极差地说道:
“钱呢,不是说给我们送钱的嘛,穷酸道士,若是只存个几十两银子,请等明天,我们这已经打烊了。”
他就差把不耐烦写在脸上了。
张清源也不恼,笑着说道:“别忙啊,我真是来存钱的,只是钱不在这。”
“告诉你,我很尊重道士,但你别拿我打趣,我们这是正经钱庄,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啧,还做不做生意,我没事儿那你打什么曲,还没问掌柜的怎么称呼?”
“免贵姓金。”他淡淡说道。
“金掌柜,还劳驾你多叫上几个伙计,套上马车跟贫道出城一下。”
“出城?”
“对,钱太多,我搬不过来。”
金掌柜听到这话,心中大为疑虑,忙问:“多少?”
张清源从身上掏出一根金条,一定元宝,一串珍珠,一块玉石平淡如水地说:“就这玩意儿,我那勉勉强强有个十几箱子,还望金掌柜不要嫌弃。”
“十……”
金掌柜懵了,他这才正眼看向张清源,虽说目前还不能分辨他话里的真假,可光这四样就已经够他拿出良好的态度来招待的了。
上下打量一番,脸上迅速露出绚丽的笑容道:“呦,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道爷您里边请,咱们进来说话,伙计,看茶!”
金掌柜躬身相迎,张清源挺胸抬头跟他进了钱庄。
伙计把茶端了上来,金掌柜谄媚地看着他,笑的宛如一朵雏菊。
“道爷,您说您有十几箱子金银,敢问您是在哪家道观修行,竟有如此香火?”
金掌柜以为张清源是来存道观里的香火钱,而张清源却不慌不忙,没有回答他的话。
而是慢悠悠地端起茶碗,优雅地避了避茶叶,缓缓喝了一口。
抬起眼皮对他哼笑道:“我还是喜欢你刚才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你恢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