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的解释,让黄潮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股股暖流,让全身洋溢着幸福。
“黑珍珠,真是让人难忘。只是此物,已经用不着了。”
黄潮生笑道,“睹物思人。啊——”
“让你们两个睹物思人。”
黄潮生的耳朵,被人扯住了。
“你怎么也在?”
“我若不在,你们俩人,是不是还要吟诗作对?”
虎妻二宝,一身细麻素衣,双手交差合实放小腹上。圆润周正的脸上,似笑非笑,慈悲无比。鬼妻方镜心,一身金边白衣,揪着黄潮生耳朵,怒中显出机灵劲。
“妹妹,还说我。你们一见面就打情骂俏地,让人平生妒忌。”
方镜心一听,向二宝一嘟了嘴,放了黄潮生。
“你刚才说的,什么气势。有办法收敛吗?”黄潮生边揉着耳朵,边请教着问题。
“回家再说。”方镜心搂住黄潮生胳膊,似害他跑了一样。
黄潮生纳闷中,二宝转身向环形岛的中心飞去。
水中,一座石屋,小院。
黄潮生抬头,看着头顶的水面,似一块大镜子。环形岛,如同一轮圆月。
“过来,喝茶吧。”
“他在想诗,一会儿,给姐姐赋一首呢。”方镜心伶牙俐齿地挖苦道。
二宝不受感染,端着茶盘。向面前吐了口仙气,出现石桌石礅。黄潮生回首,冲二宝一笑。只让方镜心,皱起眉头。
“山中等不来他,海市到是见着了。”方镜心说着气话。
“妹妹这气性,见着了人,比没见到,更大了。难怪,厚土娘娘,说你心机太重,是修行的业障。”二宝放下茶盘,温言道。
“哼。”方镜心一屁股坐下,背对着黄潮生、二宝两人。
让黄潮生、二宝相视,无奈的一笑。
“小宝呢?”
“小宝——”
二宝正要回答黄潮生问话,方镜心猛然转身,截断二宝的话。“不许告诉他,图增业障。”
“什么意思?”黄潮生一头雾水。
二宝与方镜心相视一笑,却不答话。
“快告诉我吧?”黄潮生心急了。
二宝冲方镜心一笑。方镜心整理下情绪,说道,“你去天界,又干下天大的祸事。惹得我与姐姐,担惊受怕。本想去助你一臂之力,无奈道行低微。不是不想告诉你,缘分到时,自然明白。”
黄潮生瞪了方镜心一眼,转向二宝问道,“那个势,怎么收敛?”
“你可真笨,还练得一手的字。”
方镜心点拨,让黄潮生顿悟了。
毛笔字,先得字形,再得其势,最后会其意。功夫修行,也有这个讲究。原来,自己进入了第二阶级,还不自知。最后的意,即为道。要想让势内敛,必让势隐藏于道之中。
“你们,怎么在这儿隐居?不是跟着那些——修炼吗?”
二宝望了眼方镜心,“你这媳妇,思君心切,不好好修炼。娘娘为她指明的路。也没隐居,只是每年海市,来小住些时日。”
方镜心听着,不免神伤的落泪。
“两位女菩萨,我家娘娘与海妖久战不下。还请施以援手。”水镜外,一个小妖呼叫道。
二宝一听,立即站起身来,“来了。”转向黄潮生二人说道,“我去去就回。”说完,飞身而去。
“嗨,姐姐。”方镜心叫了一声,也飞遁而去。
这种情况,黄潮生不得不跟着去。
“哗——”
一个梭子型海龟,身长几十丈。脚踏着百丈高的浪头,正与一位宫装女子,你来我往的打斗着。宫装女子祭起手腕上的金镯。梭子怪龟一见,立即按下浪头,就要逃。宫装女子追了去。
突然,水中升起一股水柱。宫装女子侧身躲避开。又十几股水柱,在浪潮的掩示中,向宫装女子撞了去。宫装女子急用金镯法宝护身,也是来不及了,
“嗷呜——”
一声虎啸,生出狂风吹去。水柱与浪潮被狂风吹散,化为倾盆大雨。二宝、方镜心、黄潮生三人飞到宫装女子身旁。
一圈圆形海浪,如一道围墙,从海中升了起来。将宫装女子等人,围在垓心。
“不好,中计了。”宫装女子大喝道。
圆形海浪升起百丈高,一只只体型巨大的怪物,跳入圈内。黄潮生等人,各自暗运玄功,应战。他们脚下,水花乱翻,让二宝等人散开避让。三只巨型章鱼怪,跃出水面,挥舞着触脚,捕捉着黄潮生等人……
“哈哈——”
正当黄潮生四人,与海怪大战正酣。天际传来会心的大笑。
刹那间,翻江倒海地混战场面,被定格成一幅画面。
天空,一颗星星,闪烁着,到了黄潮生面前。慈眉善目地的老者。黄潮生见了他,心里“咯咚”一下,暗自叫苦。正是天界、帝都,带领五神,围剿黄潮生的主神。
“小友,数年之间,你也没什么长进吗?哈哈。”
老者的取笑,让黄潮生明白了。自己被秋后算账了。参与这个布局的人,除人间萧炎等人。一直庇护二宝、方镜心的大神们,也是丢卒保车。
这位老者,也是多了个心眼。暗中观察了许久,再三确认后,才出手。
哈哈。黄潮生心中一阵苦笑。黄潮生呀,黄潮生。你有超高的聪慧,却比任何人都天真。权谋之争,从来是你死我活地。只要染指,宁可错杀,也不放过。还想凭自己本领的震撼,与之达成的口头协议,就想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呸。
“小友,再给你加些战力。让你今日尽兴。”
“别,不要。”
迟了。老者一挥手。被禁锢中的,海怪们、宫装女子、方镜心、二宝,似被画面中抹去了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黄潮生双目通红,全身燃烧起雄雄烈焰,不断有雷电流动着。
老者见了,显得格外惊讶,“真有隐藏秘技。有点意思,可以与我斗上几个照面。还是——”老者说着,摇了摇头。
“年柱,灭;月柱,灭;日柱,灭;时柱,灭——”
黄潮生一口气,念完所有咒语。老者身体如烟一样消散着。
“哈哈,就这点小伎俩吗?”如烟消散的老者,又如烟气一样复原着。
黄潮生身上,冒出一只黑气大手,将老者抓住,缩了回去。
“冥主诅咒。小子,还真有点好东西。若只有这些,就换成老人家出手了。”老者在黑气大手里,显得慌乱起来。